他起身又走了。 门关上之后,阿澜还听见他在外头跟人吩咐:“都给我看好了,一只苍蝇都别让它飞进来!” 他声音不低,像是刻意说给阿澜听的。 阿澜气得要冒眼泪,心想陆紫焉没来,肯定就是因为洛长天派的人看守得太严实了!洛长天故意的! 又过了一天,阿澜饿得要啃手了,可是她连啃手的力气都没有。 外边有婆子说:“太子妃,殿下说你什么时候愿意认错了,就跟奴婢说一声,奴婢马上就去通知太子殿下,然后放你出来。” 阿澜硬是咬着牙不吭声。 随着时间过去,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到后来她就是想说话也有心无力了。 模模糊糊间,她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喊她,然后接着门被踹开,有人疾步走进来,将她从那狭小的角落里抱了起来。 她又重新回到软软的清新的床上,感觉周遭乱成一团,隐约听见吴长岭的声音,说什么伤口太久没处理,发炎了。 紧接着洛长天说话了,声音里满是怒气,只是阿澜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她很难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人放在了炉子上烤似的。 “立刻去煎药!”洛长天吩咐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见阿澜满头大汗,面色潮红,先是踢开了被子,接着连身上的衣裳都要拉开,他立即将她手捉住,然后将被子给拉回来,将她整个人都裹住,然后压着不让她动弹。 又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给她擦汗,柔声哄她:“乖,别闹,很快就不难受了……” 心里又气得很,“你之前不是很识时务吗?在隋国时为一个野男人说求饶就求饶,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不知死活?” 阿澜热得厉害,却被裹在被子里没法动弹,更加不舒服了,她挣扎了两下,那力气跟幼猫几乎没多大差别,发现反抗不了之后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洛长天换了浸过凉水的帕子过来,给她放在额头上,她总算好受了一些,也安生了不少。 等药煎好送过来,洛长天将人扶起来亲自给她喂下去。 即使是没有意识,阿澜也依旧抗拒这味道苦涩奇怪的汤药,总是躲着不肯喝,洛长天好声好气地哄,在要用特殊手段喂下去之前,她总算张嘴了。 喝过药之后汗出得更厉害,温度却渐渐退了下来,等她不再哼唧了,睡得安稳起来,洛长天才从床边走开。 吹雪院里除了后来调派过去的侍卫,看守的还有两个婆子,这两人警惕心不高,所以第一天才会让善儿和樱桃找到机会跑到阿澜那边去。 这会儿两个婆子都被绑起来,押着跪在了正院。 洛长天走出去的时候,两个婆子的脸已经白得跟鬼一样,一头的冷汗一点也不比阿澜刚才出的汗少。 “殿、殿下……”两人战战兢兢的,连说话都在颤抖。 “知道我要问什么吗?”洛长天问道。 其中一个额头都快要碰到地上去了,听到这话一咬牙,道:“奴、奴婢不知……” 话没说完,一道寒光闪过,一声惨叫之后,那婆子就身首异处了。 染血的长剑指向另一个,洛长天道:“她不知道,那你呢?你知不知道?” 剩下的一个婆子已经吓尿了,下身的衣裳上水迹飞快地晕开,一阵难闻的味道蔓延开来,她脸色青白僵硬,左边脸上满是飞溅的血点,哆嗦着道:“奴、奴婢知道,奴婢知道,殿下别杀奴婢,殿下别杀奴婢!” 洛长天道:“说。” “是傅姑娘!是傅姑娘威胁奴婢的!”婆子涕泗横流,“殿下亲口交代的要按时给太子妃换药,奴婢怎么敢忘,但是傅姑娘……” 话没说完,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婆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捂着鲜血喷溅的脖颈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洛长天长剑一挑,一个小袋子从婆子怀里掉了出来,里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