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直接落在她怀里。 阿澜从下面将洞口的木板挪到上方来,挪过来之前还往上面盖了些稻草。 一路小心翼翼,在地道里大概走了一刻钟,路就到了尽头,阿澜先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直没有人声,才小心地将头顶的盖子给弄开。 脑袋钻出来一看,出口竟然就在粮仓里面! 看明白之后,阿澜又缩回去了。 不急,就这么点火不太能烧得起来,进都进来了,这机会得好好珍惜才是。 原路返回之后,阿澜去外面弄了很多油来。 她力气小,一次也拿不了多少,就弄了小圆桶一次一桶地往里面提,她还怕人发现,弄进来的油都先藏在粮仓最角落里,就算有人进来拿粮食也不会发现。 来回几趟之后,油就足够了,阿澜一桶一桶地全都泼在了装粮食的麻袋上,泼完了之后点了一圈火,而后毫不停留地钻下地道就溜! 等她从地道另一边出来,隔得老远都看到粮仓那边火光冲天,夹杂着各种惊叫奔跑,乱得不得了。 这么大的动静,将军府就是想瞒也瞒不住,阿澜都不用特意去打听消息了,天亮之后走在路上就听见人说:“……虽然救得及时,但是火那么大,粮食被烧了一大半,剩下的那点也不知道能够军队坚持多久,底下人的粮食也都交得差不多了,想要再多的除非从天上掉下来!” “唉,如果说之前和太子殿下开战还有五分胜算,现在是三分都不到了!听说将军现在正大发雷霆,在找纵火的人呢!我们也别在外面晃了,办完事就赶紧回家,免得被当纵火犯抓走!” 阿澜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但是没过多久,就听说柴佩强令南庆城富户募捐,立即又得来不少粮草! 阿澜恨得牙痒痒,“早知道就连那些富户的一起烧了!” 只是现在刚刚经历过一次损失,柴佩的粮仓看管得十分严实,而且也没有上次的好运气又让她发现地道,阿澜这次打不了粮草的主意了。 皱着眉头苦思半晌,阿澜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倏地看向阿肥。 一刻钟之后,她写了张小纸条,卷起来绑在阿肥的腿上,将它捧在手里交代道:“你现在就出城去,去找洛长天,你知道谁是洛长天吗?就是太子殿下,特别特别坏,经常欺负我们的那个人!” 嘀嘀咕咕了半晌,阿澜确认自己将话都说清楚了,就将阿肥放了出去。 阿肥应该是听懂了,阿澜看着它直直朝城外飞去。 她在纸条上跟洛长天说了下自己的状况,然后让他给她准备迷药,还特别备注要没有解药或者特别难解的那种。 不错,她又要故技重施了!这次要干一次大的!药倒洛长天算什么?药倒南庆城至少一半人才算是本事! 阿澜对阿肥寄予厚望,在太子府的时候,樱桃给它准备的鸟食都是用小袋子装起来的,袋子大概有成年男人拳头那么大,装满鸟食也不轻,但是阿肥总能一袋一袋地偷——并且偷东西的时候抽屉它都能自己打开! 这样的话它带一小袋子迷药回来应该也不是难事?就算一次的不够,那多来回几次就行了! …… “柴佩的粮仓也不知道是谁烧的,这简直帮了我们大忙!”仇子荐道,“殿下,属下以为,两天之后就是最好的攻城时机!” 洛长天坐在上首,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仇子荐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道:“殿下是担心太、卫姑娘?属下以为,卫姑娘那样机灵的人,恐怕完全能够自保,昨天柴佩站出来威胁陛下,都没有拿出人来,属下认为卫姑娘很可能已经逃出了将军府,殿下不必太过忧心。” 话刚说完,忽然一只肥鸟落在了窗户上,啾啾啾地叫了几声。 顿时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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