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说了几句,一会儿下来就对阿澜有了个大概印象——是个冷美人,这样的冷和傅清窈又有所不同,傅清窈是清冷,这位太子妃就是冷漠了。 有人想要打探她和洛长天之间的感情深浅,就试探着问了几句洛长天,阿澜这次的反应明显地更冷淡了,最后甚至都懒得接话。 这些人都快将洛长天夸到天上去了,仿佛阿澜以前听说的他的残暴都是假的,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腹诽,那个无耻之徒要真有这么好,估计母猪都能上树了! ——这句话也是听樱桃她们说话时学到的。 其他人不知道阿澜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到她面容冷淡就算了,听罢竟然还发出一声冷笑。 相互对视一眼,这些夫人小姐心里自觉有了成算——看起来她们听到的传言果然是真的,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感情不睦。 认定了这一点之后,她们对阿澜就没那么热络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傅清窈身上,傅清窈看起来冷冷淡淡的,谈起洛长天来却总是不自觉地柔和了眉目。 她平时话也少,但是在说起洛长天的时候话明显地增多了起来,还时不时就无意间透露一点洛长天的喜好或者禁忌,那些夫人小姐听着听着就上了心,恨不得拿小本本记下来,免得什么时候就触了太子殿下的霉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于喜好,运作得当能更得殿下宠信也说不定。 同时心里想,傅姑娘果然还是和太子殿下最亲近的。 阿澜也不在乎这些人的态度,她本来想在路上离开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也不太好走,满心都想着该怎么办。 直到听傅清窈她们聊天,说起今天天色也晚了,回去恐怕赶不及,要在这白马寺中留宿一晚,说完了又转头询问阿澜的意见。 阿澜当然是点头,这不正是送给她的好机会吗?就今天晚上走!等人都歇息了悄悄地走! 有了这打算,她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也懒得再在这里听这些她不感兴趣的话题,就起身道:“我去外边走走。” 其他人没有要跟她一起的意思,相比起一个不受宠的太子妃来,她们当然是更愿意和傅清窈待在一起。 于是只不甚热切地道:“太子妃慢走,若有事可遣人回来唤我们。” 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对她的轻慢可见一斑。 阿澜停下脚步,回头见刚刚说话那人在看傅清窈的脸色,仿佛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就是为了讨好傅清窈。 阿澜生起气来连对洛长天都敢动手,其他人又怎么能让她放在眼里,刚刚没明确表现出来就算了,她懒得管,但不代表她们还能得寸进尺了! 当即就居高临下地问:“你是哪家的?” 那人愣了一下,道:“臣妇的夫君是户部侍郎。” 阿澜又问:“那我是谁?” “……自然是太子妃。” 阿澜冷下脸来:“你还知道跟我说话要自称‘臣妇’,还知道我是太子妃,那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我瞧着听着,还以为我不是太子妃,而是你家里一个下人丫鬟呢!” 对方吓了一跳,就算她们再怎么看不起阿澜,她也是太子妃! 急忙起身道:“臣妇不敢!太子妃息怒!” “你不敢?我看你倒是很敢呢!你们要是惹怒了洛长天,也是这样站得直挺挺、一脸不服、跟吵架似的告罪?” “是臣妇不懂规矩,太子妃息怒!”那人吓得急忙往地上一跪。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跪下了,坐着的顿时只剩下一个傅清窈。 众人都看得明白,阿澜哪是对户部侍郎夫人一人发作,分明就是对她们所有人的态度不满! 她太子妃的身份本来就压人一头,又听她竟然直呼洛长天的名字,言辞间对洛长天也不见丝毫尊敬,冷汗不由得冒了出来,这位太子妃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那会怎么处置她们? 傅清窈微微蹙眉,站起身道:“太子妃,江夫人她们也是无心的,并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你何必……” “你这是在指责我?”阿澜转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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