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其他人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路乔这个名字是因为太过熟悉,被无数的人进行了无数的脑补,他们脑海中广泛存在的印象,自然也是非常的定式化——巨大的翅膀、银色的铠甲、金色的弓箭,还有一张永远无畏的脸,最好就像女武神的雕像一般,凛然无惧,让人心安。 不该是这样的,穿着运动服,踩着运动鞋,个子小小,脸还如此稚嫩。 就这样说出自己曾经的名字,路俏自己也觉得喉间发涩,这个名字的背后代表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过去,这些过去让她视若珍宝,也痛彻心扉,百年之后,剩下的全部沉淀,只足以支撑一个微笑。 此时说出来,就好像她在一瞬间担起了自己曾经的过往,肩负起了那么多人的期待与渴望。 “呼……好久没这么称呼自己,连我自己都不习惯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路乔。” 一个年轻的傀儡师忍不住出声问道,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也让更多的人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她。 没有了那副巨大的翅膀,这个看起来个子有点矮的女生,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那个从尸山血海里腾空而起的人物。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呢?” 路俏只是反问了他一句就不再理会。 她知道在场这些人是没有几个会相信的她是路乔的。 要她如何去证明自己呢?再去拯救一次世界吗?还是,有自己的绝对武力去“证明”,那其实不过是震慑,这样表现出来的人,都不是“路乔”。 天咏说的对,她不需要证明自己,因为她自己就是对的。 路乔这个身份不过代表了她的发言权,此时,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些普通人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人是姚钱钱。 姚全全挨了他亲爹两脚踹,终于想起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之后他慢慢蹭到了他小叔的身边站好。 也在此时,姚钱钱这个在女性面前一向无往而不利的中年男人难得有些羞涩和茫然。 在他十几岁的时候,那张照片上的年轻女人在他各种青春期的想象中,渐渐变成了世上一切美好的化身。 如果说每个男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个女神,那么从那一张照片中被延伸出来的无限畅想所塑造出来的那个女性形象,就是姚钱钱心目中的女神。 现在他的女神,有了一个真实的存在,有了一个与他的想象十万八千里的名字,这种酸爽的感觉,用语言是完全没有办法形容了。 现在他正在被自己的女神兼偶像提问,如果在他思维正常的情况下,他应该从这个事情的□□开始诉说,比如山上姚存在的原因,比如他们今天的冲突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可惜,他现在思维混乱,以为“路乔”早就从姚全全的嘴里问清楚了姚家的现状。 “因为,他们把千机器械拿出去卖了,我们正想驱离所有的姚家人。” 啪!哗啦! 路俏手中原本正扶着准备坐下的那把椅子,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开裂成了碎片。 “如果我没记错,千机术所造的东西是公输家的。”她脸色不变地坐到了另一个椅子上,一只手扶着供案。 “是的,千机术已经失传,那些器械我们不会使用,只能锁在库房里……没想到……” 现任姚家族长的老人瞪着姚钱钱,他怎么也没想到姚钱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相信了那个女人,而且把他们家的秘密和盘托出,要知道,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路乔,那么他现在所说的一切足够姚家灭族十次百次了。 无论是公输家还是千机术,都已经成了整个特殊世界的忌讳。 “一点小东西而已,公输姳的后人想要怎么处置我都不能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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