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和离,既然还能过下去,事情总得解决才行。” 她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赵冉桐这才被她哄住,她当然没有和离的意思,正是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来找苏皖来了。 “那要怎么解决?” 夫妻间的事,按理说不该来麻烦她,可是赵冉桐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这几年,他们陆陆续续生过好几场气,每次都以她默默流泪开始,以他一句不要胡思乱想结束。 因膝下始终无子,赵冉桐自觉理亏,哭一场发泄发泄也就好了,她不是爱记仇的人,不开心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谁料她一直以来的理亏隐忍,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如果他不服药,出嫁四年,她怎么可能只有绵绵? 苏皖在她耳旁说了几句,“你就这样说,也别哭,就平静地说完等他反应就行。” 赵冉桐吃惊地抬起了头,“可是我并不想和离啊?” 她说完,就意识到苏皖什么意思了,无非是拿和离威慑顾令寒而已。他如果还是什么都不说,就算跟他和离了也该他活该。他如果解释了,事情也就翻篇了。 赵冉桐委屈成这样,说到底所求的也不过是他的解释。 闻言,赵冉桐点头,“那就让丫鬟带他入府吧。” 苏皖让赵冉桐去了外间。 外间是待客之处,他们在这儿说就行,说开了,再让冉桐跟他回家。 见苏皖想离开,赵冉桐拉住了她的胳膊,小脸有些茫然,“你要去哪儿?” 她慌乱的模样,让苏皖有些好笑,“你们夫妻俩解决矛盾,我总不好在场吧?我去隔壁瞧瞧小银狐,等你们说完了我再回来。” 赵冉桐连忙搂住了她的胳膊,小脑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不要,你别走,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他又不会对你动手?” 以顾令寒对她的在乎,苏皖总觉得他之所以会服药是为她好,如果他真解释了,两人肯定很快就和好了,她自然没必要呆在这儿看他们恩爱。 赵冉桐依然抱着苏皖不松手。 她盛怒的情况下敢骂他敢凶他,可是现在怒火已经散了大半,等会儿再对上他那张冷脸时,心底多少有些发怵。 何况她一会儿还要说和离。她记得之前说和离时,他总是二话不说将她往床上扛,每次都让她有苦难言,苏皖在的话,她才有底气,有安全感。 “不管,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不许离开。” 苏皖被她幽怨的小模样逗得有些想笑,她退了一步,“那我在里间呆着总行了吧?在里间呆着,如果他真凶你,我也能出去阻拦一下。” 赵冉桐这才勉强点头。 苏皖刚入了内室,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从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是顾令寒的身影,怕顾令寒不自在,苏皖没有露面,转身走入了内室。 赵冉桐坐在了太师椅上。 顾令寒在丫鬟的带领下入了内室,他一身黑色锦袍,衣摆处绣着苍鹰,因常年不苟言笑,神情冰冷,走近的那一刻,室内的温度都下降了些。 赵冉桐抿了抿唇,没有看他,顾令寒抬眸扫了一眼,见室内只有她,便清楚苏皖是有意让他们交谈一下。 顾令寒走到了她跟前,半蹲下了身体,“别恼了,跟我回去,嗯?” 他声音天生有些冷冽,却又莫名悦耳,赵冉桐不由别开了小脑袋。 她也不知为何,每次这般交谈时,她都莫名有些紧张,苏皖教给她的话也忘了大半,只是道:“我不走,这件事如果不解决好,我们就和离吧。” 听到和离两字,顾令寒一双眼眸沉得很深,他凝视着她没说话,赵冉桐被他看得突然有些恼,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瞪什么瞪?不想说算了,我们现在就和离,你快滚,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和离书给你送回去。” 她一哭,他就软了下来,人虽然依然沉默,却伸手擦了一下她的眼泪,赵冉桐吸着鼻子拍开了他的手。 “你走开,既然什么都不想说,你就一边去,和离后,绵绵我也要带走,让你媳妇女儿一个都不剩。” 她哭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声音嗡嗡的,苏皖在内室听着她赌气的话,都觉得好笑。 顾令寒依然很沉默,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他眉头才拧了拧,他伸手又擦了擦她的泪,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这样,半晌才问道:“你不是也不想生?” 赵冉桐微微有些懵,茫然地看着他。 顾令寒见她竟早就忘了,眉头又拧了一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