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摇头,“我跑来跑去的,身上暖暖的,娘亲是在看灯笼吗?爹爹挂了好久,刚开始还不许人帮忙,好多好多灯笼全是他挂的,天黑时,他都没有挂完。” 苏皖心中动了动,他不仅要摆蜡烛,单灯笼就将近上万个,他挂不完才正常,苏皖本以为是小厮们帮着挂着,谁料最初竟是他一手挂的? 她微微怔了一下,才问道:“后来呢,怎么挂完的?” “当时天都黑了,爹爹却还想一个人挂,最后还是秦管家说,您身子骨弱,如果回来太晚,露水重,万一冻着就不好了,还说你生辰时,祝福的人越多越能感动上苍,不若让府里每个丫鬟和小厮都挂几盏,最后爹爹被说服了。” 苏皖自然清楚秦管家这是心疼楚宴了,不由有些想笑,不过他若真一个人挂到最后,九千多盏灯,肯定得忙活到半夜。 苏宝又道:“不过爹爹最终也只是选了几个人帮忙,有玉灵小蕊佳禾福义另一个便是管家大叔,我问爹爹怎么只选这几个人时,爹爹说必须是真心愿意祝福你的人才行。娘亲,竟然有人不真心祝福你吗?那怎么不将他们赶走?” 苏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苏宝嘟了嘟小嘴,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回到凌霄堂时,楚宴恰好下早朝。 他一身墨黑色朝服,长身玉立,说不出的俊美,苏皖抬头瞧他时,恰好跌入他深邃的眼眸。 他眼底荡出一丝笑,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听福义说,你一早就在院子里漫步,所有灯笼都瞧到了?” 苏皖点头,她心中甜甜的,却又莫名有些脸红,不由道:“那么多盏灯,耗费物资不说,关键是需要消耗不少体力,王爷怎么想出弄这个?” 楚宴随意摆手,“闲着无事而已,府里人多,没多久就挂完了,能费什么体力?” 若非苏宝已经告诉了她,苏皖真要信了他的话。她唇角不由弯了弯,清楚她心中是极欢喜的,楚宴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觉得没白忙活。 用了早膳没多久,苏沉洲带着苏翼和苏妍来了景王府。 哪怕他们已经知道了楚宴想为她庆生的事,都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大手笔,这么多灯精美的灯笼,围成一句句祝福语,都可以当灯盏参观了。 苏翼跟苏妍想看看究竟有多少祝福语,已经绕着灯笼往前跑去了,苏沉洲虽没有一句句去看,眼中也满是惊喜,瞧到楚宴如此重视苏皖,他心中自然高兴。 这一日他们一起过的十五,苏皖还将莫羽和柳娘等人请了过来,用了晚饭,几人也没回去,而是留在景王府赏灯。每一个灯笼下都挂着灯谜,他们还猜起了灯谜。 楚宴为苏皖办了个灯笼宴庆生的事短短一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惹得皇上和后宫的公主嫔妃们也知晓了此事。 四公主等人心中皆痒痒的,好想去看看,便求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清楚楚宴肯定不乐意有人登门打扰,便愉快地点了头,不仅让她们去,还让她们邀请好友一并去。说景王府既然美成这样,不让大家参观一下可惜了。 四公主等人开心极了,连忙去邀请好友,大家结伴而行,去景王府参加灯宴。 这段时间,虽然赶在过年,皇上却堵心得不得了,简直没一件事让他顺心,先是定国公府被翻了案,即使大臣们没表露什么,他心中也明白,有不少大臣怪罪他草草结案,误斩忠臣,随后又是安王被杀。 前两日,大臣又有意施压,以太子年已十八为由,说他该早熟悉政事了。最后竟一个个全跪了下来,连楚宴都懒洋洋开了口,说大皇子十八岁时都能替皇兄分忧解难,太子必然也可以。 他无奈之下,只得交给太子一些事。 他对太子自然是不喜的,太子的生母是顾令寒的长姐,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当初他是为了坐稳太子之位才娶了她。 登基后,却又觉得镇国公府令人不得不防,这才有意打压,太子又像极了顾家人,成熟稳重,不苟言笑,小小年龄便得到不少大臣的夸赞,皇上心中多少有些不喜,这才迟迟没有让他真正参与朝事。 因被迫点了头,他这两日心中始终堵着一口浊气,想起楚宴就牙根痒痒,如今想到众人都去了他府上,他肯定堵心,他心中才痛快起来。 哪怕早就知道皇上的卑鄙之处,楚宴也没料到他竟大开尊口,让旁人都来他府上赏灯,见一个又一个贵妇带着贵女们来了此处,他眼眸沉得有些深。 只觉得早在一开始就该将人赶出去,管她们是不是皇上让来的。 瞧他脸色有些难看,苏皖心中不由有些打鼓,因为清楚他对皇上的憎恨,也明白他私下在谋划什么。紧要关头他自然不能冲动。 苏皖不由挽住了他的手臂,附在他耳旁低声道:“王爷高兴点吧,人多还热闹些,今日是我的生辰礼,这些个登门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