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她的神情,楚宴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其实魏贞垣这人除了假正经了些,古板了些,倒也不算太差劲,当年的事他也算受害者,你若是对他有意,嫁给他倒也不算太差。不过苏宝是我儿子,你若想出嫁,就自个嫁,我不可能让你带走我儿子。” 苏皖越听越无语,半晌才道:“没想到王爷也有当媒婆的一天,不过让你白浪费感情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苏皖刚刚还有些怀疑,他其实是不是有些喜欢她?不然刚刚在魏贞垣面前,何须那样行事?如今看来同样是她想多了。 见她确实没有心动的意思,楚宴心中这才彻底痛快,他懒散地坐了下来,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苏皖坐下说,一边慢条斯理道:“不愿嫁就对了,他再好也不及我半分,咱们凑合一下还能给苏宝一个完整的家。” 这个男人简直是……苏皖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 楚宴这才又扫了她一眼,好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既然对他没意思,你跑来见他做什么?你就没想过外面会有危险?如果安王派人尾随着魏贞垣,你就不怕万一会暴露?” 苏皖无奈道:“我都扮成了这个模样,能有什么危险?安王就算曾经盯过他,见没什么用,自然不可能再盯了,他再执着也不可能让人盯他五年。” 楚宴哼了一声,“你对他倒是了解。” 苏皖瞥了他一眼没有答,楚宴怕她万一怀疑起他派人尾随她的事,伸了个懒腰后就开始赶人,“我跟表哥还有事要说,他就要来了,你先回去吧。就算安王的人没有盯着你们,你也小心为上,老三从小不得父皇喜欢,安王妃又时不时抱着他哭,他打小就有些偏执,我们没有定亲前,你都需要小心些。” 苏皖颇有些无奈,他这话就仿佛定亲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她也没有争辩什么,告别后就直接离开了。 苏皖难得出门一趟,如今又是妇人装扮,无需担心什么,回小院的路上恰好会路过糕点铺子,苏皖便进去买了一些糕点,一些是苏宝爱吃的,一些是小时候的苏妍爱吃的。 买完糕点,苏皖又重新上了妆,这才回到奉水苑。 苏宝因为中毒的事,停了几天的课,明日才开始念书,她回来时,苏妍正在给他讲故事,他听得认真,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紧紧盯着姨母,见苏皖回来了,都没心跟她打招呼。 苏妍鼻子很尖,闻到糕点味儿眼睛便亮了一下,扭头一看果然是姐姐回来了,她飞快站了起来,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姐姐买了什么好吃的?” 苏皖笑着将六味斋的糕点拿了出来,糕点都是刚做好的,软糯可口,苏宝虽然也爱吃糕点,这个时候却更挂念姨母口中的故事,苏妍跑过去翻糕点时,他还惦记着那个大英雄战死沙场没,直到被苏妍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马蹄酥,他的馋虫儿才被勾起来。 见她买的那几种,苏妍都爱吃,苏皖眼底满是笑意。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转眼便到了八月十二这一日,远在边疆的三叔和苏翼都收到了苏皖的信。信上不仅提了景王想娶她的事,也说了他是苏宝的亲生父亲。 对这个救了妹妹,又糟蹋了妹妹的人,苏翼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可惜妹妹嘴巴严,只告诉他们她有了个小宝宝,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却始终不说。见她此次终于说了,苏冀多少有些诧异,根本没想到孩子的父亲会是景王。 苏翼今年二十三岁,比楚宴小了两岁,少年的他同样意气风发,在京城可谓是呼风唤雨,他与景王也算相熟,大家还曾一起喝过酒,他印象中的楚宴,瞧着虽桀骜不驯却难得的豪爽,也没什么架子,不似安王时常端着,走到哪儿都冷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了他似的。 见他想娶妹妹,苏翼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只觉得他还算有眼光。在他看来,妹妹一个人着实有些辛苦,能早日出嫁,多个人疼自然是极好的,他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不是那等害怕妹妹出嫁,就想法为难妹夫的人,只要她过得幸福,他就高兴。苏三叔就更高兴了,他比苏翼要关心朝政,自然清楚楚宴曾带兵打了多少胜仗,他用兵如神,谋略城府一样不缺,也唯有这样的男人能护得住妻子,苏三叔自然十分赞同这桩亲事。 苏皖没提她与景王的亲事类似于一场交换,三叔跟哥哥便以为他是心悦苏皖,才提了提亲的事,一时间两人都高兴极了。 三叔这次收到两封信,看完第一封,他才打开第二封,这封信上苏皖将找到苏妍的事告诉了他,不仅跟他仔细说了苏妍的性情、喜好、长相,还说了她一直思念着家人,剩下半页是苏妍亲手写的,她不仅喊了爹爹,让爹爹注意身体,还说她会在京城等爹爹回来。 苏三叔看到这封信时,一双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