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年幼,因此他一直有毒舌的称号,在大家的印象中,他一直是那个桀骜不驯的人,哄孩子陪孩子什么的想想就不可能,时不时揍孩子一顿倒是有可能。 前段时间知晓他突然多个儿子时,京城的众位公子哥都无比同情那小孩,总觉得在他手下讨生活,肯定不容易,就算不整日战战兢兢的,那小东西肯定也时常白着一张小脸,见了楚宴就恨不得缩在墙角处吧? 谁料今日亲眼见到,他们才发现苏宝一张小脸红润得很,不仅生得好看,衣着也极为华美,哪像个小可怜? 苏宝根本没留意到众人隐晦的打量,蹬蹬蹬就爬到了二楼,见爹爹才走到一半,他趴在栏杆上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口中的话十分嚣张,“蜗牛都比你爬得快,白长了一双长腿!”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呆住了,显然没料到他竟敢这般与楚宴说话,众人本以为楚宴下一刻就会揪住小男娃的衣领将他从二层丢到一楼,摔成个蜗牛,谁料他不过掀开眼皮扫了小东西一眼,唇边还溢出一抹笑。 楚宴确实觉得好笑,他就说,这小东西怎么突然跑这么快,跟个猴儿似的蹭蹭蹭就跑到了二楼,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敢情就只有娘是亲的? 真是欠修理。 然而直到走到苏宝跟前,也没见他修理他,只是撸了一把苏宝的脑袋,苏宝则扬起小脸冲他扮了个鬼脸,随后就跑到了之前的包间。 外面那几个年轻公子都有些晕乎,总觉得他们一定是没睡好,才出现了幻觉,不然昔日脾气那么大的人怎么突然转了性? 直到吃饱喝足,楚宴才带着苏宝回去,父子俩都吃得挺开心,两双相似的桃花眼皆带着一抹餍足,回府后,楚宴还不忘将今日换下来的衣服让小厮送到了奉水苑。 望着他那身衣服,苏皖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根本没料到,他会真让人将脏衣服抱过来。 福义摸了摸鼻尖,莫名觉得温和的方奶娘好像有些火大?他也不知道方奶娘如何得罪了他们王爷,竟然以后所有的衣服都罚她洗,他凭着直觉火速溜了。 他走后,苏皖却对着他的衣服拿起了剪刀,好想一剪刀给他剪坏,总觉得他是故意欺负人! 苏宝却眨了眨眼,连忙抱住了衣服,“这是父王的衣服!” 那句父王喊得格外亲热。苏皖幽幽瞥了苏宝一眼,只觉得这小东西太好被收买了,不过带他出去玩一次,竟然倒戈了? 她最终自然没剪成,不仅没剪,还认命地给他洗了起来,不是苏皖想洗,而是第二天一早福义就过来催了,问她洗好没,话里话外都在传达一个意思,若是她消极怠工,王爷有的是法子治她。 苏皖还能怎么办,以他的脾气说不准还真能想出什么办法折腾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皖只好洗了,外袍还好,见连亵裤都给她拿了过来,她一张脸火辣辣烧了起来,那双水润的双眸也含了一丝羞恼,她盯着看了半晌,才拿起棒槌锤了起来,一下比一下狠,好似想给他砸出个洞来。 很快,景王罚她洗衣服的事就传遍了整个王府,侍卫对苏皖印象都不错,觉得她温和又知礼,也不知她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得罪了王爷,以后的日子只怕都不会好过吧? 丫鬟们却又是另一种心态,好几个丫鬟都觉得这位方奶娘可真是个有心计的,不动声色将丁香排挤走了,现在连给王爷洗衣服的活都抢走了,真是不得不防。 不管众人如何想,时间都在不紧不慢地走着,替楚宴洗了一段时间的衣服后,就到了老夫人生辰这一日。 这时,楚宴已经开始上朝了,下了早朝回来,他便让福义去奉水苑喊人去了。 苏皖就猜他会派人过来,一早就给苏宝换上了红色的小衣袍,这身衣服是府里的绣娘亲手做的,做工再细致不过,苏宝本就长的好看,身着红衣时,恍若观音娘娘身旁的小童子,讨喜极了,苏皖越看越觉得喜欢,硬是忍下了亲亲他小脸的冲动。 她牵着苏宝出了门,玉灵也一并跟上了,她之前去过不少次永宁侯府,对那儿很是熟悉,有她跟着苏皖不至于摸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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