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瞧到他时,男人眼中溢满了厌恶。 苏宝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什么,低头舔了一口小糖人的脑袋。 见秦二拦着不让他上前,楚恒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们一哄而上,将景王府的侍卫包围了起来。 苏皖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眼眸深处也闪过一抹惊慌,她紧紧将苏宝抱到了怀里,吩咐车夫,“回府!” 车夫早已经吓傻了,听到她的吩咐,连忙拉了一下缰绳,正想驾车行驶出去时,却被人猛地一脚踹下了马车,楚恒踹完人,便要伸手去掀帘子。 秦二命人点燃了手中的□□,随后拔出剑,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安王难道要公然与我们景王府作对不成?” 楚恒这才瞥了秦二一眼,他身材高大,气质冷凝,扫过来的目光冷厉的让人心中胆寒,偏偏语气却轻描淡写的,“作对?只要你识趣些,就不会有作对一事,本王不过是瞧到我的小侄儿,想打个招呼,见到本王,这小东西难道不该出来行礼吗?” 秦二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他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车夫,“安王就是这么打招呼的?” 楚恒神情冷淡,“本王只是想问他几句话而已,秦护卫如果还要拦着,这车夫就是你的下场,本王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说的问几句话,秦二根本不信,这些年,他没少给王爷下绊子,如今必然是故意找茬,难道是知道王爷受伤了,奈他不何,才有意找事? 见他拦着不让掀窗帘,安王仅有的耐心也已告罄,他冲身后的侍卫使了眼色,侍卫便动了手。 眨眼间双方便打成了一团。 街上的人都懵了,瑟瑟往后缩了缩,唯恐被他们牵扯到。 苏皖手心出满了汗。 秦二被两人拦住后,楚恒便掀开了帘子。 马车上,一个丫鬟正紧紧护着小男孩,楚恒的目光在苏皖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便移开了目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宝看了片刻。 他气质偏冷,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本就很吓人,狭长的眼眸泛着冷意时,更是说不出的危险。 苏宝小脸有些白,一双手紧紧揪住了苏皖的衣襟,小身板却挺得笔直,还不忘出口质问,“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小东西竭力保持的平静,一双眼眸也恶狠狠的,好像随时能扑过来咬他一口,瞧到他的这一刻,楚恒好似看到了幼年的楚宴,眼眸深处的厌恶又深了一些。 他与楚宴从小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交锋无数次,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是最让楚恒厌恶的,必然是楚宴,他从他手中抢走苏皖的那一刻,他们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苏皖死死将苏宝护在身侧,警惕地看着楚恒。 楚恒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苏宝身上,黝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厌恶,一把将苏宝从苏皖怀里扯了出来。 男人力道极大,苏皖根本护不住他,怕他将苏宝抢走,苏皖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猛地朝安王刺了去。 她一个弱女子,自然不是安王的对手,安王躲过这一攻击,便冷冷朝苏皖看了去,苏皖已经再次将苏宝护在了身后。 马车内一片安静,马车外却满是打斗声,苏宝的小糖人都掉在了地上,他心中又怕又怒,恶狠狠瞪着不远处的男人。 楚恒眼中一片漠然,他冷冷盯着苏皖警告道:“不想死,就将他交出来,我不屑对女人动手,不代表不会动手。” 苏皖声音颤抖,“你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吗?被我们王爷知晓,他定然不会放过你,你若是识趣,还是尽快收手吧!” 楚恒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底,他冷冷看了苏宝一眼,索性问道:“小东西,你娘究竟是谁?你乖乖告诉我,今天就不必死人,若是不乖——” 他轻笑一声,一刀劈开了马车的车窗,车顶摇摇欲坠。 苏皖瞳孔一缩,抱着苏宝跳下了马车,跳下没多久就听轰地一声,马车的车顶倒塌了下来,若是他们没跳下来,就算不被砸死,也要被砸伤。 两人狼狈地摔到了地上,楚恒的人比楚宴的要多几个,很快便占了上风,楚恒神色漠然,提着剑走到了苏宝跟前,剑间直指他的咽喉,“不想死就如实交代。” 苏皖正想挺身而出,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男人声音慵懒,甚至带着一抹轻笑,“三皇兄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手中的剑不指向敌人,反倒指向无辜稚儿,若父皇泉下有知,你说会不会被你气活?” 楚宴红衣翻飞,信步走了过来,哪怕一副懒散的模样,俊美的容颜仍旧让整条街道都多了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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