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了。”盛亦朗轻声开口。 “谁啊?” 他没有回答。 顾之说道,“这种事情不能乱猜,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而且现在学这个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在深山老林,在城市里怎么可能遇见呢?而且是领御啊,怎么进去的?” “奶奶昨天只接触了一个人。”盛亦朗更加坚定这种判断,“而且那个女人昨天被人开除了。” “女人?” 盛亦朗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恩善。” “恩善?”顾之当然知道这个人,曾经六年前在领御住了一段时间呢,挺文静善良的一个姑娘,长像也很甜美,怎么可能跟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呢? 顾之摇头,“不可能是她吧。” “我有一种预感,就是她。”盛亦朗相信自己的直觉,“姑父,连你也没有办法解吗?” “不是相同的领域,暂时解不了,但我一定会想办法。”顾之洞察力也很强,“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妥协嘛,为了奶奶,你就委屈一下?” “怎么委屈?”盛亦朗心中压制着一股怒火,“我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冷静。”顾之劝道,“如果中了蛊,又不解蛊的话,奶奶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一直拖着,也会病情加重,奶奶上了年纪,身体是经不起折腾的,所以……我希望你找她好好聊一聊。” 盛亦朗发动了车子,“我先送你回去吧。” 然后一路上,再也没有谁继续这个话题。 是恩善吗? 盛亦朗回去以后,再次看了视频,他依然没有看出任何进展。 拿起手机十分不淡定地想拨打她的号码,却又迟疑了。 接通以后要说什么呢? 在二楼客厅落地窗前左右徘徊,想起姑父这些年来的成绩,他想再等一等。 姑父可是连癌症都可以攻克的人,他回来了,回到了他的研究室,一定会有办法的。 盛亦朗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向恩善妥协? 所以,再等一等吧…… 这一晚,盛亦朗躺在床上彻夜难眠,一边心系着奶奶的病情,还一边猜测着妙思的情况。 今天在办公室里,她去交检讨书的那一幕,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着。 他突然胃痛,她那心急的反应,是根本装不出来的。 她那么紧张他,他还让她滚…… 想着想着,盛亦朗屏息闭上了眼睛,眉峰轻轻拧着,心里有点难过。 这一晚,他又失眠了。 早上六点,他来到了医务室,发现顾之并没有睡,他穿着白大褂应该是通宵了。 “姑父。” 顾之转眸,“你联系恩善了吗?” “我想……”盛亦朗轻叹一口气,“我想在你这里找突破口。” 顾之放下了手中的器皿,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就这么相信我?” “是的。” “恩善是不是喜欢你?” “不知道。”盛亦朗说,“但我很讨厌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七年前发生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顾之是个旁观者,他却是清楚的,于是替他分析着,“其实她是无辜的,当然这是站在我的角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