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签字的动作微顿了下,片刻后说:“这个项目我亲自跟,你不用管了。” 小刘愣了下。 心想,这个项目并不是那么重要,其实没有到需要周总亲自跟的程度。 他有点纳闷,但是也不敢问为什么,便道:“那好,那我帮您订机票?” 周煦嗯了声,没说别的。 周煦在公司忙完,晚上回家时已经快凌晨。 到家时,客厅灯仍开着,父母都还没睡。 他开门进去,也没打招呼,径直往楼上走。 周父砰地声将杯子搁在茶几上,“你给我站住!” 周煦脚步顿住,停了下来。 周父生气地走到周煦面前,“你昨天像话吗?那些都是你的长辈,是你的亲人,你怎么敢那么说他们?你真的是翅膀硬了,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周煦昨晚就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周父气得一整晚没睡觉,气到现在,此刻火气便格外重。 周煦平静地看着父亲,“我翅膀硬了吗?你们不是千方百计想折断我的翅膀吗?” “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们不就是想逼梁筝离开我吗?现在她走了,你们满意了?” 周父气极,怒道:“是我们逼她走的吗?!我们有逼过她吗?!” 周煦看着父亲,看了好一阵,他忽然冷笑了声,“所以你们真是高明,不主动开口,让她夹在中间受折磨,让她痛苦,让她承受不住主动离开。到头来,你们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净净,还要泼她一身脏水。你们这些心计,拿来对付个小姑娘,不觉得太无耻吗?” 他话音刚落,周父气极,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周煦脸上。 啪的一声响,周语织吓一大跳,立刻拽住周父的手,“你干什么!你打儿子干什么!” 周语织连忙去看周煦的脸,右脸都红了。 她急得伸手去探,被周煦拉开。 周煦什么也没说,上楼去了。 周语织担心儿子,一整夜都没睡好,次日一早,她上楼想去看看儿子,却见他房间门开着,人已经不在了。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动都没有动过。可见他昨晚也没睡觉。 周语织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离开时,她往旁边梁筝之前住的房间望了一眼。 她忽然想,如果当初她没有让梁筝来家里,如果阿煦没有认识筝筝,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周煦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一直住在公司。 去s市的行程是在周四晚上,小刘中午就提醒周煦,“周总,您是晚上八点的飞机,您是直接从公司这边过去吗?” 周煦嗯了声,“五点过去,给我安排车。” “好的,周总。” …… 周五那天,梁筝去法院送点材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四点了。 平常这个时候,律所一般都挺热闹,毕竟是星期五,大家都在盼着放周末了。 谁知道回去的时候,今天律所格外安静。 她还纳闷,等到了里面,才发现工位上都没人了。 她愣了下,难道今天提前放假了? 她回头问保洁阿姨,“阿姨,他们人呢?” 保洁阿姨笑道:“好像开会去了。” “啊,今天还开会呀。”梁筝赶忙放下东西,拿上笔记本就往会议室跑。 她跑去的时候,大家正在讨论案子。 她看到坐在沙发中间的人,愣了一下,然后悄悄坐到了沙发角落,认真听案子。 坐在沙发中间的人是梁筝的师兄,本来他应该在北京的,估计是过来出差。 这位师兄也是律所的合伙人之一,之前带过梁筝一段时间,出了名的严格。谈完案子,每个人都还要谈自己的想法,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徐深合上电脑,起身说:“下班吧,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大家激动高呼,纷纷往外走去收拾东西。 林雅挽着梁筝往外走,小声说:“你觉不觉得徐律师长得还挺帅的。” 梁筝笑了笑,附和地点点头。 梁筝如今性格不如从前开朗,到这边来后,和同事们关系也不是很亲近。她通常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没人找她,她几乎都不怎么讲话,很沉默。每天下班就回住处,也不怎么和同事出去玩。 所有同事们对梁筝的印象就是文静,不过做事倒是很勤奋努力。 吃饭的地方就在律所旁边的餐厅。 这间餐厅很高档,消费也高,大家眼馋很久,一直没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