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齐国北城美男子。 那人哈哈笑道:“莫说齐国徐公,比之在下都不如,丑笨如猪。” 元妤莞尔,觉得这人甚是耿直。 她张了张手臂,毫不羞涩地展示自己的美和富贵,对他道:“如您所言,我虽不才,却出身富贵,容貌上层,作何会作贱自己去与那上了年纪,丑笨如猪,家中又有恶妇的赵大老爷苟合?脑子被驴踢了么?” 最后那句自我打趣的狠话,叫周遭许多人笑出声来。 那人更是拍腿而笑,哈哈道:“是也是也,看女郎模样,也不似那脑子坏了之人。” 气氛瞬间,竟有些冰雪初融的感觉。 另有人问:“照此说来,女郎当日未曾去西城景和院那处宅子不成?” 元妤摇头,坦诚道:“当日,我确实去过西城景和院。”此言一出,稀碎的议论声又起。 “去过,还是去过……” “不是说没有私会么?不是私会,一个女郎去郎君的私宅做甚?”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了呢?” “此女郎说话断断续续,实在恼人……” 面对重新嘈杂起来的人群,元妤十分平静,始终淡然而笑。 她自是想尽可能地洗白名声,但她深知如果当真否认掉一切的话,众人大抵会连之前她说的都不信了。 因而今天,她并不是为洗白自己的名声而来,而是要把谢砚从这趟浑水里摘出去。 元妤不等他人再问,高声道:“大家莫要猜测了,事实其实很简单,是我想私会三郎,三郎未曾理会我罢了。” “啊……”众人哗然,这话怎么讲的。 元妤脸儿绯红,微垂着水眸做出几分羞赧状道:“是我心悦三郎,追求三郎,私下里探听到三郎有座私宅,冒冒然前去堵三郎的。”说到此,她脸色又有点白,愧疚道:“只未想,会遭人陷害,给三郎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她捏着帕子,纠结道:“天知道,三郎连应都未应我一声。”口吻中既有替谢三郎抱屈的成分在,又有几分自己未能见到谢三郎的委屈遗憾之意。 此言一落,众人议论之声更大起来,一人一句,叫元妤都听不清谁说了什么。 好一会,又有女郎迟疑地开口:“元氏阿妤,你方才说你心悦三郎,在追、追求三郎?” 元妤红着脸点点头,坦诚地道:“正是。” 那女郎惊讶地捂了嘴,似十分不敢相信,偏眸子里又生出一分向往之意来。 有儿郎高声调笑道:“好大胆的女郎!” 人群中,大多数人都哈哈笑起来。其中固然有嘲弄她不知廉耻的,却也有大半人笑得很善意。 有人附和道:“我若是女郎,遇到谢家三郎那样俊美又才学出众的郎君,也可能忍不住想要主动追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君子,女郎也是一样好逑的,哈哈哈……” 元妤看说话那阿叔一眼,兴奋笑道:“正是!阿叔您与阿妤所见略同也!” 那人似没想到他调笑般的话,竟会得元妤大胆应和,当下倒是一懵。 如此,更多人信了元妤在追求谢砚的话,都不敢相信天下间竟有如此大胆的女郎! 这调调倒叫众人想起之前有女郎包下一条街,表白谢三郎的事来,不由得有人问:“元氏阿妤,你可知之前红绸盖街,表白三郎的人是谁?” 这是一种委婉的试探。 元妤虽面颊微红,却也大方道:“没错,正是我。” “天……”众人惊叹。总算找到主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