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绝啊。 但他一提起他的校名,顿时便如十丈鸿沟把二人之间的距离深深隔开,跨不过的知识深阶。 许鹿鸣就笑道:“那好吧,我自己去生日会好了,钟洲衍你路上小心!”说着挥了挥手。 看她被自己碰得后退,钟洲衍也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阴沉地关上了车门。 隔着玻璃窗看外面女生迷蒙的脸蛋,然后垂下视线错开。 …… 许鹿鸣那天于是一个人去参加了温小霜的生日会,但她还是挺泰然得宜的。 雪梅问她:“你家那个衍少怎么没来?” 许鹿鸣就直接说:“他说他钟家那边有事,提前去w市了。不来就不来,我也能玩。” 其实谁不知道去钟家根本不需要买那些,她隐隐已经预知了结果,但这并不能影响她所需要面对的生活。 温小霜也带了几个别校的朋友来,许鹿鸣和大家唱歌、摇骰子,还喝了两灌柠檬味果啤。 酸了吧唧的。 ~*~ 快六点钟的w市东城区,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绒。老式抽油烟机发出嗡嗡嗡的钝响,厨房里烟熏散不开。 十九岁女子站在朝窗的灶台边,正在煎炸茄盒子。双气孔的灶台,一边在文火煲着鱼汤,溢出香浓的雾气,她的厨艺却是有条不紊。 正要尝尝新炸出的味道,听见外头传来开锁声,连忙端着白色小盘迎出去。 钟洲衍挂着一身寒意打开门,把买给她的东西提进来。已经往返搬上楼两趟,直到都搬完了才开锁的,生怕惊扰到她也跟着下去搬。 这会儿少年叫了声:“琳。” “衍衍,你竟然真的来了!”施琳脸上漾满欣慰与感动,连忙搁下小盘,帮他把东西放下来。 钟洲衍温柔地说:“对你说过会来就是会的。你不是也给我煲了汤?”意指满屋里飘着的饭菜香味。 重新适应的亲近感,似让他孤冷的灵魂回到了最初,在她跟前把所有的冷厉都敛起了。 施琳心疼地拍拍他肩上的雪,拉他进厨房说:“一定饿坏了,看我都给你做了什么?” 钟洲衍颔首看。 因为怕凉掉,做好的几盘菜都放在厨台上,有椒盐鱿鱼圈,土豆荔枝肉,鲫鱼豆腐汤,还有一盘素炒青菜,就看得简单而养眼,勾人满腹食欲。 应该是太过孤独了,少年的到来让女子娴静的灵魂都似活过来。夹起一片茄盒子叫钟洲衍试味道:“你尝尝好不好吃?知道你不爱吃姜蒜,都是按着你的口味来的。” 钟洲衍如同一个被呵护的弟弟,微俯下肩吃了一口:“味道真好。” 施琳看着欢喜,不由自主拦腰抱住了他:“衍衍你喜欢就好了!” 她真的很羸弱,从十六岁少女长开到现在,愈见清美宁和,但也很瘦。这样揽过少年健硬的腰腹,便让人觉出她锁骨和腰间的纤骨。 钟洲衍蓦地一顿,却想起许鹿鸣栽过来时暖而娇柔的充实感,跳脱得像只小兔。他不知为什么蹙了下眉宇,高高站在狭隘的厨房空间下,长臂顿了顿,然后才象征性地环住施琳削肩。 施琳的脸本来贴着他胸口笑,可能觉察他的一点僵硬,讶异抬头问:“衍衍怎么了?” 从前他还是个一米七多的初中少年,那时他们经常这样相互依偎和鼓励,他从不抵触。 钟洲衍连忙恍神,噙着嘴角道:“没有,身上太凉了,怕冷着你。” 可能是分开太久了,还有些不习惯。 施琳凝着他看了看,然后抿嘴笑笑,说:“那我们开始吃饭吧。” 吃完饭还不到八点钟,两个人便下楼去看雪。 旧城区,马路边行人并不多,施琳倒退着走,抬眼看着天空细细皑皑的飘雪,忽而伸出的手指接到了一朵晶莹的雪花。 不由小心翼翼地捧至胸口,问道:“衍衍,你猜这片雪花是什么形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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