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生撅了撅嘴,有些委屈,但傅之冬所言极是,既然是她定下了这规矩,卫卫自然是不愿意的,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定然会因为想要报复她而拼命的去取得胜利,人家都走远了,她还这么怠慢,甚至还胡思乱想出了神,铁定在这么点时间里他们挖了不少!不行不行!她可不能输! 欢生想过后急忙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然后拉着傅之冬的手就往前冲,语气兴奋:“快快快!我们不能输!快!” 她倒是反应过来了,傅之冬瞧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气一声。 欢生有着强大的胜负欲,这在从前傅之冬就有所体会,不管是他们还在参加节目时两人在韩国比赛车那一次,还是他们受邀去台上表演,种种表现都能看出欢生虽然个子小小的,平时脾气也温吞好欺,但到关键时刻,尤其是在有比赛奖励的条件下,她向来会打起百分之两百的心情来做这件事,而这次挖野菜,从欢生低喃着说这是关乎她性命的大事,她更是拼了命一般!傅之冬实在不能理解,这卫卫有这么可怕吗? 她弯着腰,低头仔仔细细的去观察角落的每一处,就连石头缝里她都不肯放过,田间的小路上空气自然清新,带着泥土的味道,他们沿着田坎一路向前,她对待事情向来精心细致,在她的火眼金睛下竟然也挖到了不少的野菜,一个塑料袋都快被装完了。 好几个小时低着头,欢生觉得自己的脖子着实酸楚难耐,她叉着腰,用另外一只手正准备揉揉,粗粝的指腹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与她的肌肤相触,紧接着掌心的热度包围着她酸痛的脖颈,力度不轻不重,像是很怕弄疼她一般的小心拘谨。 欢生闭上眼睛享受,嘴角勾了勾,说道:“可以再重些。” 话毕,男人的力气果真听话的重了些,欢生挑眉,眼角带着浅浅笑意。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我们继续找吧!” 傅之冬对自己没有兴趣的事,向来是不专心的。 两人一前一后,欢生均成弯腰姿势前行,傅之冬则是昂首挺胸,目光直直的锁定在欢生身上,一秒钟都不肯移,欢生对于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确,她感受到背后的灼灼目光,皱着眉问了一句:“你在找吗?” 后面那人回话:“在找。” 欢生拧了拧眉,选择相信他,可又走了一段路程过后,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又问了一句:“找到了吗?” 背后的说话声变得有些飘忽:“嗯……” 欢生猝不及防的急忙转身,正好捕捉到他神色慌张的收回目光,欢生因为他的反应,觉得很好笑,难得有一次她能让傅之冬也窘迫不已。 她脸色从容,面带微笑,一步一步靠近他,傅之冬因为她狡黠的笑容整个身子往后倒,似乎有些堂皇。 走近他,那人竟完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破天荒的可是头一次,欢生心里小魔鬼的心情爆发了出来,她微微踮起脚尖,双手捏着他的衣领,然后猛地往下拉,正巧她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两人的唇瓣准确无误的触碰在一起,砰的一声,傅之冬觉得自己有点懵。 还没等反守为攻,他的掌心才刚刚碰到她的腰肢,那人却措手不及的退了出去,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此刻已是黄昏,日落西山,太阳的余晖从山头撒向这一片,她就那么恣意盎然的站在红霞里,旁边又是山头,从他的角度望去,她的发丝因为微风轻拂,甚至有几根贴在她的脸上,她带着得逞的笑意伸手拨至耳后,衣摆也随之如波浪般一上一下的跳动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眼睛黝黑且带着灵气,这是他这一生爱的人儿啊,就那么生动的站在自己面前。 傅之冬能够感觉到,自己轻垫着脚尖,朝着属于她的方向慢慢追逐。 欢声笑语,落日熔金,若干年后回想起来,依旧还记得那明亮的笑容和她飘动的衣角,轻快的步伐和她娇小的身子。 *** 欢生和傅之冬五点半之前回到了竹屋,他们两个先后整理清洗了挖回来的野草,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因为竹屋没有电视机,欢生和傅之冬两人倒也不是网虫,平时工作,连发个微博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安安心心的看个电视。 若在平时的话,四个人也有的聊,更何况还有卫卫在,两个女孩子难免能唠不少嗑,可现在连卫卫也不在,她和傅之冬也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两人分别坐在竹椅上,欢生一开始还规规整整,到后面估摸着没了耐心,坐姿也随意起来,两条腿横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椅背,头靠在手臂上,看模样,的确很无聊。 傅之冬摸了摸她的头,看了一眼窗外,现在还没到晚上,说是陪她看星星也是荒谬之谈,什么也不做,确实百无聊赖,难得平时她静不下来的性子也能熬这么久,也是委屈她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