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是内讧? 看够了戏的莫重欢再次出言:“天色不早,三位仙帝是将就着歇于天衍宗驻点,还是去往城主府?”不过现在城主府归凤沐氏族,那也就和天衍宗驻点没两样。 “你们回吧,”南溟不再为难莫重欢了:“本帝三人在此各有居处,勿用劳烦天衍宗和城主府,”说完,刻龙轿辇就飞向了里重仙城的东城门,而麒麟轿辇、凤纹轿辇也各有方向。 直至三轿辇出了里重仙城,莫重欢才带着韩显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退回天衍宗驻点,而二人将将归来就立马闭门商讨之前的怪异。 “岳父,戊量仙帝的态度有些奇怪?”他虽然修为不低,但至上界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万五千年,对三仙帝是知之甚少。 莫重欢紧拧眉头:“我也说不清楚,”这位戊量仙帝是目前四仙帝中最年轻的一位,据闻行事有些不羁,不过却极少在外露面,“只知道承天曾将一位贴身侍女送予他,而他也收了,还将戊溪上仙城给了那位侍女。” 韩显上前一步:“自此外界就开始传戊量仙帝甘居承天之下,”而戊量仙帝对此也从未否认过。 “你是不是觉得他和承天之间并没有我们想的那般融洽?”莫重欢之前就在疑惑为何里重仙城出事,戊量仙帝会不管不顾,毕竟他要是搭把手,天衍宗就算是联合了各方势力,也不可能会那么快扫清莫怀英的势力。 “静观其变吧,”既然他们摸不准,那就不用动作,也许今日戊量仙帝责难丹宝,仅仅是因为丹宝行事太过,犯到他了。 里重仙城南城门之外千里之地,矗立着一座青檀木殿宇,戊量仙帝此刻正背手站在正殿廊下看着月明的天,小六说之眼在下雨,风很大,不过已有雷力外泄,估计最迟后日事情就掩不住了。 后日吗?感受着生机勃发的血脉,戊量仙帝微微勾起唇角,眼中狠厉不掩,长兄尧日被困,承天拥无尽寿元,没了压制行事更是放肆,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发出咯咯响。 钟家人憨直,不愿向孽族献祭天刑古神血脉,几乎被赶尽杀绝,而藏冥金乌山更是被一朝血洗。 戊量轻呼一口气,背后的手一松,平复略有激荡的心绪,此次天衍宗几乎将各方势力齐聚里重仙城,若是这期间天刑归来,不知有几人能安坐?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戊量不知的是现另两位仙帝南溟和默情正聚在一起谈着他。二人也是对今日戊量的行事有些起疑,心中不安。 “你说他真的只是因为丹宝不把他放在眼里才气恼的吗?”南溟撸下戴在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把玩着,面上有些凝重。 默情来回抚着自己的柳叶眉,斜倚在榻上极为慵懒:“估计还有其他,外头传了这么久说他是承天的人,他年轻气盛怎会甘于人下,忍到现在已属不易。” “天衍宗邀他,他莫名拉我们两一起,”南溟将扳指戴回到指上,端起茶几上的茶,小小抿了一口:“看来他是早就怀疑我和你了。” “怀疑与否有区别吗?”如凝脂玉般的指划过自己的脸颊,默情深叹一声,端起茶杯轻嗅茶香,闭目享受,后蓦然睁开平静无波的双眸:“钟尧日未出,莫怀英却死了,你说是新任天刑归来还是死于……” 话未说完,但南溟已经了悟:“开始本帝也怀疑是新任天刑,但莫怀英身陨近万年,上界再无天刑踪迹,”这就让他变了想法,而他此次之所以应了戊量的邀约,也是想要探一探天衍宗的底。 “若是天刑归来,”默情想到后果,双目顿时缩紧,瑞兽麒麟真是害他不浅。 南溟一声轻叹,垂目沉思,当年天刑尧日自他南山海请聚魂灯的时候,他还一身清白,喜与他把酒言欢,怎奈天刑一隐,他终是没能抵过“贪”之一字,独占南山海气运近十余万年,若不是承天找上他要他助其抗天罚,他还浑浑噩噩,不知醒悟。 “一步错步步错,”默情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现就要看是将错就错,还是及时回头,”只是回头,以他们所违犯的罪,也是唯有一死。 这夜注定有无数人心绪难安,而天将将破晓里重仙城就已经人挤人。在庭院中练完剑的韩旻,只身去了主院寻自家的韩显老祖。 离辰时不过半个时辰,作为主家天衍宗的人就到了,韩旻没有犹豫上了擂台,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外露脸。大概是长得太体面了,有三两女修竟朝着他扔帕子,韩旻的脸顿时就冷了。 取出个蒲团放于擂台中心,他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等着丹宝前来。也许是丹宝有意拿大,四方宾客都已入席,他的九鸾车辇才不急不慢的从空中驶来,还算有些分寸,知道赶在三仙帝之前到。 丹宝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