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无需多礼,”果然如她所料,康邑然一见到这个叫凤沐尧的男子,便知不会有错了,他就是敬飏的族人,轻轻抿了抿嘴上前几步,走到钟珠珠跟前拱手:“晚辈康氏邑然拜见前辈,玄天宗招呼不周,还请前辈海涵。” 钟珠珠抬手,用灵力扶起她:“不必如此多礼,”眼神投向其腹部,“你身怀有喜,还需谨慎,”看来康氏也有准备,康邑然灵力充沛,面色红润,腹中胎儿也极为稳当,这便好。 “多谢前辈关心,”康邑然双目扫过没有出声的杏目鹅蛋脸女子,侧身相请:“三位请屋内言话,”无论如何她是凤沐敬飏的妻子,他的族人上门,她不能怠慢。 一行人入了厢房厅堂就座,康邑然亲自准备茶水,不紧不慢地清洗着茶具:“不知三位来寻邑然可有什么事?” 沐尧与韩穆薇对视一眼,后看向盘坐在钟珠珠下手的脱尘女子,右手一翻,两颗散着莹莹黑色幽光的星曜石安然地躺在掌中:“这是你要寻的东西吗?” 啪一声,白玉茶壶落于茶几之上,后翻滚掉落在地,康邑然努力平复着心绪,双目紧盯沐尧手中的那两颗黑色星曜石,想要收回眼神,但眼睛却不听使唤,吞咽着口水问道:“你们想要什么?”她已经寻了三百年了,真的不想错过。 “这么说凤沐敬飏的眼睛确实是伤了,”沐尧右手轻轻一拨,两颗星曜石便飞向了康邑然:“今日我们来拜访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凤沐敬飏到底是怎么伤的?” 康邑然不等星曜石抵近,就让守在一旁的六尾白狐收了它们,后才看向沐尧,心中踏实了:“我夫君的双目是被人活活剥离的,”只是他却从未告诉过她剥离他双目的人是谁? “我知道了,”沐尧微敛眼睫:“天生凤目一旦被剥离就再难恢复,星曜石虽是神石但也未必能替代凤目。” “我寻星曜石并不是要用它们作凤目,”凤沐氏族诚意已然足够,她康邑然也非不知好歹之辈,自是以诚相报:“凤目被剥离倒还是小,致命的是我夫君的天凤神脉受了损伤,若是不修补,他的修为就止步化神,仙途断绝。” “什么,”坐于主位的钟珠珠杏目一凛:“天凤神脉受损?这不可能,”天凤乃是天地间第一头凤,极其尊贵,饕餮虽具吞噬神通,但碍于血脉,根本不能吞噬天凤神脉,且天凤神脉一旦觉醒就坚韧非常,怎会受损? 白狐见他们不信,顿时就急了:“敬飏的天凤神脉确实是损了,他不能修炼威力强悍的功法,”它亲眼看着他如割肉一般地放弃了他原来的道统。 韩穆薇愣住了,他们以为凤沐敬飏…… “天凤神脉受损只有一种可能,”盘坐在神府中的小天菩神色极为严肃,眼底隐含着悲伤:“那就是凤沐敬飏的天凤神脉觉醒并非偶然,”那么小就觉醒了天凤神脉,它一开始就觉得十分异常。 “什么意思?”韩穆薇心一沉,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天菩叹道:“凤沐敬飏的父亲应该不在了,”而他的父亲定是一个觉醒了天凤神脉的天凤后裔,“天凤神脉不能被吞噬,但却可以剥离。只要将凤沐敬飏生父的天凤神脉剥离了融入凤沐敬飏的经脉,他的天凤神脉便可被触发觉醒。” 韩穆薇顿时就了悟了:“有人不信命,以为凤沐敬飏小,觉醒了天凤神脉,天凤神脉正当脆弱便有可能会被吞噬,”好狠毒的心计! “他的父亲应该还活着,至少神魂没有灭,”沐尧的声音突然在韩穆薇神府中响起:“沐垣老祖说近年凤沐氏族并无族人陨落。” “敢动手剥离天凤神脉的人,你觉得他会没有准备,”小天菩拿出了一块遮天木:“将这木头往凤沐敬飏父亲口中一塞,天道都能避过,更何论是一本族谱,”它是越来越能理解狗……天道了,有些东西确实不应该存在。 沐尧静默无声了,只是眼底的红色暗涌着。 钟珠珠听了白狐所言,放在茶几上的右手慢慢紧握,她想到一种可能:“凤沐敬飏并不是祱蓝界人氏,”这一点她几乎可以肯定。 “不是,”康邑然见他们都沉默了,不知为何心似被揪着一般,她的男人定是受了很多苦痛才会造就了他那般冷清的性子:“我们新婚时,他有告诉我说他来自藏冥界,”而藏冥界是什么地方,她很清楚。 听到藏冥界这三个字,韩穆薇和沐尧的眼睫不约而同地微微颤动了两下。 钟珠珠神念一动,一块足有千斤重的凤血石出现在地上:“你每日修炼时坐于石上,可补你腹中婴孩精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