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样地伸了个懒腰,不徐不疾把严厉的话吐了出来:“呵呵,人挪活树挪死,下岗了还可以再找路子。人死了就什么没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必这样去鸡蛋碰石头呢?那些流氓个个身强体壮,下手又狠,要是出了什么事,有人罩着,进去个几年又出来了。爸爸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这个家才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陈可欣话说的在理,父亲没有吱声,但是人毕竟是感性动物,那混蛋厂长仗着关系,这么为所欲为,这么整他,叫自己那心气高的老父亲怎么咽下这口气。 陈可欣把父亲打量了一眼,现在的他和自己死去的时候还要小上几岁,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陈可欣下意识地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头发,灵动的大眼睛转了又转,说:“我倒是有办法对付那个厂长,不过不现在是出手的时候,现在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收集他们的干的坏事的证据,然后静待时机。爸妈你们倒是赶快叫人去打探消息,然后让其他工人不要去硬碰硬。” 父母面面向觎,陈可欣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等着父母妥协。 这个年代虽然国企的改革已经开始,工人开始慢慢地被下岗。但国企还是铁饭碗,不像二十一世纪,劳动者这家公司不想呆了,就换一家公司。经济不发达的这个时代,下岗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一厂之长,可以说往往掌握着工人们的生杀大权,背后也基本都是有关系支持着。所以就算一个厂长在自己的厂里为非作歹,当土皇帝,只要上面的人不办他,他就可以继续胡作非为。 但她陈可欣是谁啊,二十一世纪的女企业家,就算不是叱咤风云的主,也是真枪实剑地打出了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的女强人。她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爸妈受这么大委屈。收拾不了那孙子,算她输。 陈可欣心里自有办法对付那王八蛋厂长王丁,不过首先她需要父母配合,乖乖忍耐,不然出了事,再怎么教训那混蛋也来不及了。 终于父亲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他还是叹了口气。他也明白他再怎么憎恨王丁,但女儿说得对,他现在去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父亲对母亲说到:“我出去打个电话。” 母亲无奈地点了点头。陈可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知道父母绝不是傻到连这种大是大非都分不清的人。 陈可欣开始盘算起自己要以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谁知道父亲很快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郎。 陈可欣望着这孩子心里一惊,只见少年身高一米八左右。白色背心下是古铜色的性感肌肉,五官棱角分明,双眼清澈中透着冷静的智慧。 陈可欣心想这个帅哥有点眼熟啊。 少年人说:“听说你有办法,对付王丁。” 陈可欣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老爸,意思是这个年轻小伙能做主吗? 陈父心领神会:“晨宇是我们这次起义的领袖,还是他搞清楚了王丁吞侵公家财产的手法,把我们聚集在了一起对付那孙子。” 一听到晨宇,陈可欣彻底想起来了这小子是谁了。这少年就是厂里一打工的,仗着脑袋不错,身手麻利,又讲义气,有领袖气质。在工厂里居然年纪轻轻,就颇有人气,算是个小头头。上一世就是他聚集工人去抓王丁,没想到中出了一个叛徒,自己在与王丁请来的打手混战时断了腿。 她上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在医院,他的腿被人打断了,只能截肢,失去生路的他眼睛里只有灰蒙蒙的绝望。纵使容颜英俊,哪里如现在这样黑豹般性感诱人? 看来自己醒来的挺及时啊,避免了多少起人间惨剧。 陈可欣定了定心神,道:“对,我有办法对付他,不过我需要钱和人手。你们拦住其他工人了吗?” 少年人点了点头:“我刚才已经叫住在附近的伙伴去看,确实如你所说,有一大帮子社会闲杂人等在厂子附近徘徊。我叫人传消息下去,工人们都散了。你的方法说来听听。” 陈可欣也不绕圈子了:“你们手上有多少王丁的黑料,全部收集起来。” 晨宇皱眉:“没有用的,我们之前就组织过工人去市政府门口抗议静坐,但多少黑料送上去都扳不倒他,估计王丁在市里有关系,要扳倒他很困难。” 陈可欣摆手:“那我自然不会做这种事。在这里他们蛇鼠一窝,只手遮天,我们要对付他们,就得寻求更大的力量,去更旷阔的圈子里,我觉得最好是去省里面。” 晨宇算是心里有点头绪了,他挑眉到:“你的意思是去省里上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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