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最后看着空空如也的瓦罐和鸡骨头,他对上正拿着干净雪白的帕子擦手的男人,对方朝他笑了笑,仿佛刚刚他吃的是法式牛排而不是叫花鸡,“我一向胃口好消化快,何先生不介意我吃的多吧?” 何星瑜摇头,最后想了想,违心道:“能吃……是福。” 何星瑜下午小憩了一会儿就去拍下午的戏份,只是等到场地发现谷导抱着肚子瘫在椅子上,旁边的副导正拿着一板消食片掰开递过去,边递边嘀咕:“谷导,你不是胃口不好吗?怎么还吃撑了?” 谷导看了副导一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抱着肚子神情纠结,就是那种既然幸福又痛苦的表情,却还没发对人言,总不能说他一把年纪贪嘴儿吃撑到了吧?他终于能体会到早上小罗连卡这么多次的原因了,尤其是想到早上那还是鱼片粥,他后来喝的只是蔬菜粥,他就捶胸顿足。 所以等何星瑜过去时,谷导眼睛瞬间就亮了,可想想又低咳一声,声音都低八度:“小何啊,你来了啊?中午……吃的什么啊?” 何星瑜想了想还是不拉仇恨了,“跟着那位贵客吃的,对方客气,准备了不少吃食。” 副导他们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羡慕不已,这道观空气好位置佳,本来应该是旅游胜地,不过可惜是私人产业难得来一趟也是很好,但是,饭是真的寡而无味,简直就只是熟了能吃这四个字能表达。 谷导一听蔫了,哎,也不好多要求什么,摆摆手让人准备拍。 下午的戏份不多,都是配角,不过这部戏主要就是星虚子的一生,所以何星瑜却都需要在场,这部戏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在道观,另外就是在外历练,那些戏份倒是不难,这山头大,搭建场地就行,至于一些古建筑村落的拍摄不多,到时候去影视城采景就行。 何星瑜很快就拍完了戏份,等离开时谷导说了一下明天的戏份,不多也是两场戏,可偏偏这两场戏都是跟明姬雅这个影后拍,第一场戏就是明姬雅演的夫人被人追杀被后期已经性子定下来不拘言笑的星虚子所救;第二场戏则是这位夫人还是死了,星虚子第一次救了她,却还是没改变对方死的结果,他赶过去时刚好这位夫人快要死了,把年幼的独子托付给星虚子。 何星瑜听完没说话,垂着眼,把剧本里的这两个场景过了一遍,眉头却是皱得更紧,虽然这两段戏很正常,戏中明姬雅演得这个夫人人设也不错,只是所嫁非人,发现夫君不妥就要和离,只可惜还是没敌得过人心的贪婪最终被害,很赚取同情,但是……这两场戏都需要吊威亚。 谷导他们不知道,可何星瑜却是很清楚,这位影后的身体不适合吊威亚,稍有不慎就可能…… 可谷导显然不知,他也不好说破,只能等明日再说。 何星瑜离开时刚走出拱门就看到远远被助理打着伞戴着墨镜走来的明姬雅,对方看到何星瑜的瞬间身体一僵,最后只是略微一点头,就很快匆匆离开了。 何星瑜的目光却在刚刚不经意落在她身后助理的面容上时神色动了动,最终没说什么回去了,而何星瑜回去果然看到誉晗躺在凉亭里,看到他,从善如流起身,跟在他身后,只是这次多了一个助理,助理看到何星瑜笑了笑,非常热情把他们给送到了小厨房。 等小厨房打开的一瞬间,何星瑜愣住了,他走之前还宽敞无比的小厨房,这时候却是多了两个冰箱两个冰柜,虽然不是挤得满满当当,却也无法忽视,而堆积在不远处的木材后,只余下一个很小的角落,一只膘肥体壮的野猪挤在那里,缩着肥壮的身体,露出一双黑豆眼巴巴瞅着他,余光瞥见他身边的人,更是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哼哼唧唧的,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那里。 何星瑜望着那头猪,“不是……要带走吗?” 誉晗很是淡定开口解释:“太重了,助理扛不动,过几天再放,先……养着。”只是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那慢悠悠的腔调却带了某些意味,尤其是再瞥向那只的时候,仿佛瞧着的不是一头,而是一盘。 野猪哼唧的更是小声了,默默把自己膘肥体壮的身板往木材后挤。 何星瑜默默看了誉晗一眼:誉家主你确定不是想养肥了瞅准机会再吃吗? 誉晗像是看出他的意思,也回头看了眼,嘴角弯了弯:不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当然,前提我要是人的话。 何星瑜想想没再说什么,只是瞧着另外四个,他走过去,果然看到里面全部满满当当塞满了食材,旁边的鱼缸本来只有几条鱼,游得特别畅快,可这会儿是塞的满满的,看得何星瑜眉心一跳一跳的,他回头看着誉晗,后者特不要脸无辜道:“我不挑食很好养的,何先生,搭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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