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川点头,神情也不觉凝重起来。 他打开了幻灯片,投影仪上立刻闪出画面,他边看着画面边叙述。 “前些日子在清城,我们发现这个男孩儿,感觉各方面条件、年龄,都与二少很是相似。我们随即在清城多调查了一段时日,也拍了一些照片,诸位请看。” 投影仪上一一掠过的是一个少年的照片。开始的几张是远景,影影绰绰只能看清一个清隽的轮廓。 逐渐照片景别切近,能隐约看清模糊的眉目,是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少年。 叶若有种感觉。虽然这照片焦点模糊距离也远,可那少年给她第一眼的感官,便是与霍靳琰极其的相似。 “这个孩子姓宋,是孤儿,目前被清城一个夏姓人家里收养。我们去过了他在被收养前的孤儿院,孤儿院的老院长已经逝世了,当年也没有档案记录他到孤儿院时的大概年龄,只知道他的姓氏是被收养后才改的,并非本姓。” “我们也暗中走访过夏家的邻居,但这些年来夏家搬家迁徙,邻居们都是新居,只有一户住户称夏家人似乎曾提过,这孩子被收养时,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五六岁…… 靳蒽隐隐抓紧了叶若的手。 幻灯片仍在一一闪现,慢慢浮现过他在生活中的一幕幕。 上学时的、上课时的;走路的、站着的、等公交的…… 有时身边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举止亲昵却不逾距。看样子与他很是相熟。 “另外,还有几个很关键的点,也是我觉得这孩子百分之八十是二少的缘故。”齐先生神态正色,“就是这个。” 下一秒,投影仪上的照片变成了一样物件。 一枚雪白的玉坠静躺在桌上,雕刻纹路精致简洁,中央还嵌着一个漂亮的书法字—— “珩”。 看见这枚玉的瞬间,屋内所有人除却叶若全部齐吸了一口气。 霍老抚着手杖的手甚至有了颤抖。 “这玉……” “没错。”齐先生说:“霍老先生,相信你们霍家人都会认得这块玉。说来也巧,我们能查到这个孩子,开始也是因为这块玉。这玉的照片是一个网店店主传给我们的。” “……网店?” “对。”他说:“这个网店是做木雕的,店主称不久前,有一个客户拿了这个照片发给他们,想用木料做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项链坠。” “这网店的店主是我妻子的一位朋友,那天她发这张照片给我妻子,碰巧被我看见。我查过了,拜托她的客户正是这户清城夏家,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叫夏树。” 大厅里所有人全部无言,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更仿佛是情绪太过复杂澎湃,致使着大家只能隐忍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靳琰神态静默淡然,像是没有情绪。可叶若却细微发现,他紧握的双手指节早已泛出青白,眼底也透出些许红色。 留给了他们少许消化时间,齐先生叹气,“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默默调出最后一张体检单照片。 “这孩子现在的名字,叫宋珩,是rh阴性ab血型。” 这一句,使得之前所有的积淀完全膨化,所有人再也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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