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吃夜宵,最近的几次都是因为她。 岳竹从浴室里出来后,袁满往她的房间走,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 他靠着墙壁站着,卧室的门虚掩着,但他没打算进去,他对里面的人说:“这几天天气不错,去山里住两天吧。” 今天是周五,周末便是段天骄的婚礼,岳竹沉默了,难道他不去参加婚礼? 他又开口:“带你去见一个人。” 岳竹没再犹豫,“好啊。” 10.拥抱 连日放晴,周六一大早却下起了细雨。 春雨绵密细腻,粘在车窗上,模糊着窗外的风景。 山路蜿蜒,雨刮器慢慢地扫动,车速也十分缓慢。满目的绿色在雨中浸染,呈现一场初春的新生。 电台里略显聒噪的主持人谈论着音乐和电影,一条不合时宜的广告插播后,音响里终于传来一首歌曲的前奏。 乐曲悠扬,如春雨般缠绵,前奏结束,一个熟悉的女歌手的声音飘洒而出,包裹起整个车厢。 …… 是你给了我一把伞 撑住倾盆撒落的孤单 所以好想送你一弯河岸 洗涤腐蚀心灵的遗憾 给你我所有的温暖 脱下唯一挡风的长衫 思念刮过背脊打着冷颤 眼神仍旧为你而点燃 我一直追寻着你心情的足迹 被所有的人误解都要理解你 准备好当擦亮你天际的浮云 你却在终点等我笑里有雨滴 …… 歌词意味深长,像诗句,是某种心境。 岳竹靠着车窗将每一句都听进了心里,袁满亦是。 袁满从后视镜里看她,歌曲结束后她动了动嘴角,可最终却没有开口。 “想说什么?”他问。 岳竹想了想,盯着播放屏幕说:“上回你车里放了一首外语歌,像是法语,但我不确定,歌名叫什么?” 袁满回忆了一下,然后从上方cd收纳袋里找出其中的一张递给她:“第三首。” 歌名叫《liekkas》。 “这是萨米族语,瑞典北部一个传统部落的语言。听着和法语很像,也常常被误传是法语。”袁满解释道。 岳竹暗自思忖着,她果然是听过这首歌的。 “几年前……嗯,就是刚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有个朋友给我听了这首歌……” 话没说完,她沉默了。 袁满看了她一眼,她咬着嘴唇看向窗外,视线却落在玻璃窗上。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主动表达某种情绪。 这首歌是一首励志歌曲,鼓励受挫者在黑暗中看到光。 歌是好歌,但用得不对,适得其反。 袁满说:“以后不用和这种操/蛋的人来往了。” 岳竹心里某个角落被这句话牵动了一下,她抬了抬眉毛:“嗯,很久不来往了。” 山间的风席卷着树,一路的绿色让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新鲜。 岳竹将车窗打开一点缝隙,泥土和树叶的味道一瞬间飘进车内。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袁满,他利索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颤动,白色的立领衬衣让他精神的如同路边笔直的松树。 “袁满,其实那一天我没认出来是你。” 袁满愣了愣神,随后偏过头冲她笑了笑,“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岳竹又说:“同样文身的人有很多,我无法确定是你。如果不是你在我家楼下待了一整夜,我大概又会认为是自己弄错了。” “所以那次你故意留下来吹头发?要是我进去洗澡了怎么办?” “你不喜欢在外面洗澡,那天你是喝醉才进去的。” 的确,袁满第一次去那间澡堂并没有洗澡,他是陪舒婧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