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了限了。 操。 乔子晴贴过来,把他胳膊抬起来搁在自己肩膀上,一边把他支起来,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今天晚上上我那儿住吧。” 上我那儿住吧。 饱含深意的一番邀请。 做朋友这些年,她知道他对女孩不感兴趣,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就一直没提过。 反正不是她的,也轮不到别人。 他谁都看不上。 可是今天,那个小姑娘出现,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还搞他妈的暧昧呢,她再不发力,祁正就要被别人勾跑了。 乔子晴要揽着他走,没走成功,祁正喝醉了还是劲儿大,他一手撑着电线杆,一手把她的胳膊打下去,下巴高高抬着,半吊着眼睛,痞里痞气的看着她。 乔子晴叫他:“阿正?” “今天我给足你面子了。”他伸手,手盖在她脑门,不轻不重的按着,慢慢俯下身,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威胁感也愈发浓烈。 “别得寸进尺。” 乔子晴就那么站着,在一片目瞪口呆的眼神里站着。她被叫一声“晴姐”五六年了,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一点儿气场都捡不回来。 或许人到了一定高度,总是格外在意那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人。 乔子晴没躲开他没规矩的手,“你喝多了。” “那又怎么?” “我送你回去。” “用你送?”祁正直起身,身上的气息也随之离去,他胳膊一伸,揪过来两个小弟模样的人,指着人家,“把乔子晴安安全全送回去,听见没有?” 那指头就快指进人眼睛里了。 俩人吓得浑身汗毛站立,一个劲点头,“行行行,正哥。” 乔子晴在旁边看着他。 看他像个恶棍似的吓唬别人,喝成这样仍然记得让人把她安全送回家。 也仍然记得拒绝她。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扭过头,眼泪跟着掉下来。 * 夏藤回家之后洗了个澡就睡下了,她带过来一个电子秤,睡之前上去秤了一下,没有专门进行身材管理,她竟然还是瘦了。 来昭县的日子没有几天是太平的,她的下巴比以前更尖,脸颊两侧的肉少的可怜。 她躺在床上,心里装的全是事,一直没睡着。 脑袋里乱哄哄的,今晚注定要失眠。 唉。 按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一点多,她还没有睡意。 手机屏幕的光骤然熄灭,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外面的树叶发出来的声音。 起风了? 夏藤翻身,犹豫着要不要掀开窗帘看一眼,“咚”一声,不重不响,有什么砸在她的窗台上。 夏藤不敢动了,屏住呼吸,紧接着,“咚”,又一声,然后是石子被弹开,磕磕碰碰掉下去的声音。 夏藤顿时吓得手脚冰凉—— 这总不能是风刮的吧? 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外面有人拿石子砸她的窗户。 大半夜的,小偷?变态?还是什么色魔? 夏藤悄无声息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走到立柜旁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然后一手调出报警的电话,踮着脚无声走过去。 她一把掀开窗帘,准备拿手电筒照他个猝不及防,嘴里凶巴巴的喊出:“什么——” “人”字一个急刹车,哽在喉咙里,硬是没发出来。 她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这人疯了吗? 虽说沈蘩家的小二楼也没多高,院子里还有一棵粗壮的老树,太过繁茂,树叉都快戳进她房间了……那他也不能大半夜的爬树吧? 不是,怎么爬上来的?! 今晚云层稀薄,月亮特别亮,照的这间四方小院一片清晰。 夏藤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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