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这是鄢春君的夫人吧?” 是鄢春君的夫人,步长悠也认出来了,可看第一眼,她差点以为是自己。 青檀看落款:“还是相公子的画的。” 紫苏看成画时间,默算了一下,笑:“相公子七、八年前才多大点,就能画出这样的画来。” 步长悠站起来,离青檀远些,好叫她能看清自己,她问:“那天你也在,你说,我跟鄢春君的夫人像吗?” 青檀看着步长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边看边回忆:“身高好像差不多。” 步长悠追问:“还有吗?” 青檀又想,摇了摇头:“其他的没什么印象了。” 紫苏纳闷道:“鄢春君的夫人是公主的表姐,公主跟她长得像很正常,怎么,鄢春君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步长悠猛然看向紫苏。 “公......公主,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怕。”紫苏被看得心里发毛,磕磕巴巴道。 表姐妹。表姐妹。她都忘了这一茬。 她就知道他一定还有幺蛾子要出,她就知道。 步长悠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仨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出去。”步长悠厉声道。 仨人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出去了。 步长悠用手撑住额头,缓了一会儿,又品了一会儿鄢春君的话。她当然知道鄢春君为什么这样。她要嫁给相城。相家脚踏两只船,有了后路,自然不会拼尽全力帮他,说不定还会倒戈。他怎么可能让相家得逞。他今天来是想阻止她嫁给相城。她知道,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不会完全相信他。但他的每一句话都足够坦诚,足够真诚,不怕推敲,她也无法完全不信。 母亲,母亲。她真的希望祁夫人的离世是意外。 她在摔下去之前,想的只是荷花里的茶,果子酿的酒,还有抽空去看看她的女儿。那天天很蓝,云很厚。她几乎没什么痛苦。 她不想祁夫人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以那样的“意外”离开。 太痛苦了,步长悠无法想象站在树上的祁夫人那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相城。相城。她撑着额头想,千万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跟他有关。 十一月。十一月。十一月初的时候,她见过他。初雪那日,他送了一套衣裳来。次日早上,他送了一本册子。之后在她书房里画了一副《琮安城山水图》。她给他做了鸡蛋羹。他吃鸡蛋羹的时候腻腻歪歪的,亲了她一嘴。他很贵亲,她是心神荡漾来着。 再见就是梅山了,那时已是十二月底了。 中间两个月的时间,他......他要是真的去了沈国,查到了什么,却一直瞒着她......导致了她母亲的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步长悠叫流云进来,叫她好好回忆祁夫人出意外的前一个月中,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流云摇了摇头,说没有。 步长悠听她连思索都没有,气一下上来了,厉声道:“好好想。” 流云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弹起来。虽没弹起来,可的确坐不住了,她慌忙站起来,道:“那天夫人出了意外,王上和中尉先后到了离宫,他们问过,老娘和我都没见过什么生人。” 步长悠缓了半天,道:“让紫苏到武平君府看看中尉在不在,倘若在,叫她立刻回来,倘若不在,问好时间,我们过去一趟。” 第92章 捉脏 紫苏赶着马车进城去, 路过南门时看到裴炎在,就停下马车, 跟他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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