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歇,他就亲了上来。 步长悠被亲得心头发软,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便推了推他,他松开一点,悄声道:“公主,我爱你。” 这静悄悄的夜里,他的爱如脉滋长,再也掩不住了,必须说出来。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他们两个,有点天荒地老的错觉,步长悠将脸埋在他温暖的颈边,低声道:“我知道。” 他心上涌上一股暖流,将这个身高八尺的小青年击倒,他抱紧她,汲取着她发间的清香,真上瘾,他叹息道:“真不想走,咱们能不能一夜白头?” 步长悠没说话。 她不大理解一夜白头到底出自什么样的心理,只能沉默以对。 他又道:“公主,我爱你。” 步长悠没再说话,她觉得他似乎也不需要她说话,他好像可以自己完成他所谓的爱。但她不行,她对一个人投以目光,对方必须回报,而且必须回以相等量的回报,否则她会立刻收走,并且永不再看。这大概就是他和她最大的区别。 次日早上他们没吃早饭,就骑着马进城了。 马到洋槐街,步长悠已颠得昏昏欲睡了,相城将她抱回床上,让她继续睡,说有空再来,步长悠点了点头。 青檀将他送出去。 他正翻身上马,突然想起公主说要给他生辰贺礼,贺礼到现在还没拿到呢,于是就问青檀要。 给相城做贺礼的《夏至图》昨天就从画斋取回来了,青檀到厢房将正睡回笼觉的紫苏推醒,问她搁在哪了,紫苏说在书房,紫檀匣就是。 青檀到书房去,书案上果然有个紫檀木的长匣子,她就拿出去给了相城。 青檀关上门回来,紫苏刚从厢房出来,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道:“找到了吗?” 青檀点点头:“找到了,已经给他了。” 紫苏又问:“公主呢?” 青檀道:“估计赶路来着,没睡好,正补觉呢。” 紫苏放下揉眼睛的手,稍微清醒了一些:“这两夜一天的,你说相公子带公主去哪了?” 青檀边往里走边道:“我哪知道。” 紫苏想到什么,神神秘秘道:“你说这两天公主和相公子有没有……有没有……” 青檀横了她一眼。 紫苏一见青檀想歪了,赶紧解释:“我是在想,咱们要提醒公主喝避子汤吗?可那汤是凉性的,喝多了也不好吧,但要不喝,又没成亲,怀孩子怎么办。” 青檀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事不该跟公主说,应该跟相公子谈,他个大老爷们,总得为以后考虑一下吧。” 紫苏赞同:“可不,公主是什么都无所谓,相公子看着比公主靠谱点,可这事……”她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咱们两个姑娘跟他一个大老爷们说这事,是不是有点……有点……” 青檀也哀愁:“可除了咱们俩,公主身边也没其他人了,总不能叫二娘去说吧。” 紫苏摇摇头:“那肯定不行,她俩连公主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能干这种事,还是咱们俩来吧。” 青檀道:“下次相公子再来,咱们一定要记得提醒他,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紫苏问:“那这次……” 青檀道:“公主从宫里出来还不到一年,还是注意点好,我去熬汤,至于管不管用,看天意。” 青檀熬好了汤,盛在碗里,放在床头小几上,步长悠醒来后,瞧见那碗汤,从善如流的端起来,就在碗到唇边那一瞬,忽又顿住,因为她想起那天他说想要个孩子。 她觉得养个孩子也不错,最好是男孩,长一双漂亮的眼睛,像那个小青年一样,所有人都会喜欢他。 她走到外间,将汤药倒在摆在门口高几上的绣球花的花盆中,走了出去。 紫苏正在外头盯着花匠整理收拾荷塘,见步长悠出来,从水边走了过去。 正在荷塘中清理枯叶的花匠夫妻俩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