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阳光大片铺下来时落了一怀的温暖,还会沾上一两片的银杏叶子,叶脉被阳光映得透亮。 阮琦无暇欣赏周遭美景。 听着马铃声,悠悠扬扬,落进耳朵里似乎成了驼铃,回荡在广袤的大漠里,荒凉,一眼望不到人烟。 她打了个寒颤,因为又想起饶尊被流沙吞噬的场景。 院长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了。 倒不是中世纪绅士服,一身白大褂跟背后的哥特式的建筑总觉得又怪异又搭配的。阮琦下了马车登上台阶,与他汇合。院长姓袁,五十多岁的模样,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浅薄的痕迹,看得出年轻时长得不赖。他引阮琦进了室内,阮琦以为能看见关于疗养院的各类介绍,不想,四周墙壁上挂?的几乎都是艺术品,很有格调。 袁院长介绍说,这里以前是私人住宅,后来前任主人举家搬迁国外,这栋房子他便接手了,并笑称,以前接手的时候地皮还不贵,现在要是接手可买不起了。阮琦没心思关注疗养院的前世今生,更重要的是,她怎么看着这里都不像是个疗养院,一来,环境不像,没有疗养院该有的模样;二来,没看见其他的病人,总不能就饶?尊一个患者吧? 袁院长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楼上是治疗室和病房,你要不要上楼看看?” “饶尊呢?”她直截了当问。 袁院长始终保持微笑,“这个时间应该是在花园,今天他心情还不错。” 阮琦闻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轰然落地。 能在花园,而且心情还不错……没昏迷不醒!袁院长叫了一名工作人员,穿着护士服,挺年轻朝气的姑娘,叫她在前面带路。阮琦临去花园前,袁院长轻声说,“阮姑娘,苦尽才能甘来,你心思澄清,上天会厚爱你的?。” 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虽说阮琦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一谢再谢。 小护士在前方边带路边回头,时不时还冲着阮琦笑。 笑得阮琦这个心里没底啊。 小姑娘年轻阳光,笑起来是挺让人看着心情好的,但无缘无故地总冲着你笑,搁谁谁都瘆得慌,再配上周遭这种环境:几乎没什么人…… 阮琦脑子里总会闪过各式各样看过的古堡杀人魔桥段……而饶尊,说不准是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思绪正妖娆蔓延时,就见小护士停住脚步,朝着前方一指,“看见前边的玻璃房了吧?穿过玻璃房的花墙,尊少就在那边呢。” 阮琦赶忙谢过。 又听小护士嘻嘻说了句,“真羡慕你呢。” 嗯? 小护士却没多说什么,折回头一溜烟就走了。 什么情况? 阮琦一头雾水的。 但来不及多想,便快步朝着玻璃房方向去了。往花墙走的时候,她的心跳就愈加快了,不知道穿过花墙能看见什么? 饶尊在做什么? 是在花园散步还是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又或者认不认识她?有没有很狗血的失忆? 她不敢去深想,从蒋璃到院长再到乔臻都讳莫如深的,这说明饶尊一定是怎么了。 穿过花墙的瞬间,她的心也蹦到了嗓子眼里。 紧跟着…… 像是周遭都被瞬间静止,天地间的气流都凝固不动,阮琦怔怔地僵在原地…… 一片纯白色的海洋。 准确说是一片望不尽的白色花海,以玫瑰花为主,再远是白色百合和雏菊,空气里花香清浅,撞击着一并涌进呼吸里。有白色花椅于花海中,还有白纱裹成的花亭,风一过,纱幔轻飞,更亮眼的是数不尽的白色氢气球,重重叠叠地在椅间、亭间,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