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是有什么事超出了他的谋划和估算了? 陆东深始终待在车里没出来,许是手机有了一点电他便打了电话,通话间也是眉头紧皱。同样的通话不长,挂了电话,他就靠在那摸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点上。 她觉得,他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正在撑帐篷的饶尊觉得后背异样,回头瞅了一眼,正好对上蒋璃的目光,她朝他挤挤眼,又冲着陆东深的方向一努嘴,意思很明显。饶尊用了一个很简单的眼神告诉了蒋?璃一个很复杂的建议:你去问他啊…… 蒋璃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 身边阮琦的轻叫引了饶尊注意,一回头就看见她捂着手指头,马上拉过她的手,一瞧,是被帐篷的边缘划了一下,破了点皮。 “怎么这么不小心?想什么呢?”饶尊说着拉着她划破的手指头就进了嘴里,轻轻吮吸了一下伤口。饶尊这一动作自然而然,阮琦的心脏却像是快要蹦出来似的,猛地把手抽回来。弄得饶尊一愣,他以为她误会了,轻笑着解释,“我小时候手弄破了或划伤了都是这么做, 唾液消毒啊,就是怕扎破伤风。” 阮琦捂着手指头,“我刚刚一直在碰帐篷,手多脏啊,再说了,有没出血。” “我又不嫌弃你。”饶尊随口说了句,起身,去把帐篷角固定好。 阮琦瞧着他宽拓的背影,越看心脏就扑腾得越厉害,想刚刚他转头看蒋璃的时候,其实她心里还是酸的。 她总觉得,饶尊与蒋璃是有份默契在的,这种默契不管是陆东深或是她都无法打破和取代。她很清楚这跟爱情无关,却总忍不住去想,结果划了手指。 手指窝在手心里,暖得很,似乎还沾着他唇齿的温度。 “哎——”阮琦轻声开口。 饶尊一脚踩着固定钉,转头瞅她。她清清嗓子,压着心头的不好意思和小小的不安问他,“你觉得……我能是个好女朋友吗?” 这话把饶尊给问笑了,他脚下一用力踩实了固定钉,走上前,往她面前一蹲,跟她面朝面,“你先跟我说说,什么是好女朋友?” “就是……不让对方操心,不给对方造成心理负担的那种呗。” 饶尊笑问,“那你以前的恋爱是怎么谈的?” “我……”阮琦的神情看上去不大自在。 饶尊一瞧她这样,更是饶有兴致了,“你跟我是第一次?” 一句话说得阮琦满脸通红,推了他一把,“什么叫第一次?占什么便宜呢?” 饶尊顺势坐地上,爽朗一笑,“我是问你之前有没有谈过,你说是我在占你便宜还是你想多了?” 阮琦瞪了他一眼。 饶尊往她身边一坐,手臂一伸,明目张胆地搭在她肩膀上,垂脸看她,“跟我说说你上段恋情,谈了多长时间?前男友哪的人?做什么的?有我帅吗?”阮琦觉得他的动作太有宣告的意图了,又推了他一把,这次没把他推开反而被他搂得更紧,她干脆朝他呵斥,但也没敢太大声,压了嗓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前男?友,哪来的前男友?” 饶尊笑得意图明显,盯着她,大有一副果不其然的架势,“怪不得接个吻都没什么经验,原来啊……” 说得阮琦很没脸面,自己也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饶尊这一笑总让她觉得有些异样,好像在笑话自己是剩女似的。“什么原来啊,就像你知道似的。”她反驳,再说话就吞吞吐吐,“也算不上是谈过吧,只是相互有好感,还是我上学的时候,彼此拉了拉手,就这么简单。我家的情况…… 我没时间谈恋爱,也不想谈恋爱。“没人能决定自己的出身,她的出身就是压在她身上的枷锁,挣脱不掉忘记不了。母亲的离世是她向着枷锁奋力一搏的时候,她拼命过,计算过,不想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做上天弄人。 从一开始她的生命里就只有母亲相依为命,她没空去想别的,也不敢奢求。就像是母亲曾经摸着她的脸说,日后要找个能包容你一切的男孩子啊,一定要幸福啊…… 她不清楚别人的幸福是怎么样,只知道,母亲离去的那一刻她的幸福也随之而去了。 饶尊知道她在说什么,心里揪疼了一下,但也不想无端引起她的悲伤,捏了她的下巴一下,半认真半玩笑又问,“拉你手了?他叫什么?我去剁了他的手。”阮琦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忧伤散去,抿嘴笑了笑,挺感激他就这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