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因为他们二人寻原料为主,找医巫墟为次,所以在路线上相当于绕了个大弯,如果目标就是医巫墟,从秦川出发到寂岭入口直插南翼路线,有多半天的脚程就到了。蒋璃吃了饭,再加上一上午陆东深的劳力代行,体力多少恢复了。照着地图顺着眼前的山势看了一眼,弯身抓了地上的土块,手指一搓,土松而落,她拍了拍手说,“就顺着医巫墟的方向走吧,地势高向阳,土质几乎都是砂壤,远志这种植物最喜欢生长在这种地方。” 医巫墟的所在地并不在高点,但要去到医巫墟,从他们的路线上看,势必要经过高海拔地段,也就是寂岭的一小截山脊处。 越深走越多林。 天气就跟变了脸的孩子,说阴就阴。阳光一没,林间就暗,温度也降了下来。陆东深将冲锋衣拿出来,蒋璃穿好后将拉锁拉满,尖细的下巴埋在领口处。陆东深在前方开路,时不时提醒她要小心。她手攥芬兰刀,随时随处在戒备状态。林间暗危险就多,那些躲在阳光之下、盘旋于树干的毒蛇随时都能冲他们发起攻击,还有只生长在阴处的毒花毒草,稍微不小心碰到枝叶上的毒刺就能送命。 这几天下来,两人配合着避免了不少潜在危险,就是源于彼此在户外的警觉和敏感力。当然,蒋璃在防着危险的同时眼睛也没歇着,沿途拾掇了不少东西。例如番木瓜和鹰爪花,倒不是用来配比气味,前者的果实捣碎可以清除衣物上的污渍甚至血渍,后者可做茶饮,也能做洗衣皂。经过一株野酸橙树,树上结的酸橙虽没成熟,但青果子看上去也是喜人,有年头的橙树,最细的枝干都比蒋璃的胳膊粗,但也被累累果实压弯了头,悬在蒋璃的头顶,目测蹦着高就能够到。 蒋璃便伸手去摘。 但她高估自己的身长了,蹦着高够了好几次都够不到。 陆东深最开始做了路人甲,乐得在旁瞅着蒋璃蹦上蹦下的,慵懒欣赏着她胸前的波澜壮阔。直到她冲他龇了牙又亮了刀子,他才忍着笑走上前。 他就知道芬兰刀不能给她,只要被她拿到手,一准就又成了对他威胁恐吓的武器。 蒋璃叉着腰站在树底下,冲着头顶上纹丝不动的青果子努努嘴,示意陆东深。陆东深一直压着笑,清清嗓子,“你不求求我?” 够个果子而已,还求他?蒋璃可真不想惯着他这个毛病,一扭头一蹦高继续自己够,死活不开尊口。陆东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束起的马尾一窜一窜的,实在是忍不住低笑了,一伸手,轻而易举的就把那只酸橙摘下来了。 蒋璃停了蹦跶,转身瞅他,几番下来呼吸有些急。陆东深将橙子递给她,笑里有宠爱,“给你。” 蒋璃没客气,拿了过来扔进脚旁的竹筐里,又朝上一指,“还得多摘一些。” 只有一枝是耷拉下来的,若再想摘就得爬树,陆东深抬头瞅了瞅,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挺高啊,是个体力活……”话毕,他视线一转,落在蒋璃身上,似笑非笑。蒋璃是个何其聪慧的女子,一见这般,马上示软,上前一把搂住陆东深的脖子,仰着头做楚楚可怜状,“深哥,您就别老想着在妹妹身上欺辱压榨了行吗?您是什么人啊, 堂堂陆家少爷怎么会趁人之危?再说了,您今早上欺负人家欺负得还不够吗?” 有撒娇,还有控诉,最后一句话听进陆东深的耳朵里,小腹都跟着紧了一下。 他任由她的百般演戏,小丫头不混演艺圈都白瞎了。“就是欺负不够怎么办?”他笑问。搁往常照着蒋璃的脾气,早就冲他亮刀子了。可要不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有求于人的时候她还是很懂分寸的,眼皮往下一搭,一脸娇羞状,发挥了她自小唱戏柔滴滴的小嗓音,“急什么呀,来日方长嘛。” 陆东深也是服了她,爽朗笑了。 未熟的果子能被蒋璃这么惦记着,他也清楚她不是图一时新鲜,八成是拿来用的,所以陆东深也没浪费时间,将冲锋衣的袖子一挽,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