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脱身,太难。” 景泞心口一凉,陆起白这番话像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可更多的是在暗示陆东深这次身陷囹圄的征兆。 “陆起白,你会遭报应的!”景泞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上的虚影,是她孱弱无力抗争的痕迹。 陆起白低笑,“有你相陪,有报应又怎么样?” 夏昼窝在床上研究那把从钟里飞出来的匕首时,门铃响了。她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十点十五。 将匕首往睡袍兜里一揣,趿拉着拖鞋到了玄关。门外的人很有耐性,门铃按得不疾不徐,她看了一下猫眼,略惊讶,赶忙开门。 是陆东深。 高大的身子靠在门边,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粒,挽着袖子,眉宇间看上去有点倦怠,夏昼鼻子灵,“你喝酒了?” “晚上有应酬,多少喝了点。”陆东深一手撑着房门,“我打扰到你了吗?” “还没睡呢。”夏昼侧身让他进来,“你现在进我家就跟走自家城门似的,楼下的警卫都视你不见了。” 陆东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当下面的人眼瞎?我跟你同进同出多少回了,痴呆都能知道咱俩什么关系。” 夏昼撇撇嘴。陆东深进了客厅后坐在沙发上,看来是真累了,将手表一摘放在茶几上,头仰靠着阖上眼,也不说话,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随意。夏昼揣摩他今晚上门的意图,虽说她跟他是相拥相卧过,可两人之间还保留着彼此的独立空间,同居这种事谁都没提出,她觉得有时候陆东深虽说脸皮有点厚,但像是冒然跟个女人同居这种事,像他这种有洁癖加强迫症的人估计不会做。她绕到沙发后面,手指搭在他的两侧额角,轻轻揉按。陆东深没睁眼,但眉间的纹路松开了不少。室内的灯光没开到最亮,浅淡的鹅黄色,落在他的眼角眉梢,深邃的轮廓让人看了心动。她忍不住低头吻了他的眉心,问他,“舒服些了吗?” “嗯。”陆东深阖着眼享受。 夏昼想了想,绕回到沙发上坐下,将他拉躺下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腿。他睁眼笑看着她,“不嫌沉?” “闭眼睛别说话。” 陆东深抿唇浅笑,听话。她轻轻按着他的头,缓解每个穴道。说来也是可笑,这招她还是当初跟陈瑜学的,她是中医世家出身,那双手能把人按得通体舒爽。夏昼学去了,但可不是个有耐性给别人按摩的性子,然而像是现在,她还真庆幸自己有这手艺。 大多数男人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像是陆东深更会这样,夏昼不用问也知道,陈瑜那好手艺估计也没敢在陆东深身上施展过,这么想着,对他更是喜爱。 室内安静,大有现世安稳之态。 当然,这只是自欺欺人,夏昼不是不知道他这一身倦怠和游走应酬的缘由。 良久后,她问,“今晚你是打算住我这吗?” 陆东深没睡着,但放松了精神,说,“不,还得回公司,趁着等个电话来你这待会。” “你这样不好。”夏昼说。 他睁开眼,“忙完这阵我好好陪你。”“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昼轻叹,“我知道你现在担着的不仅仅是天际,跟国外业务往来时涉及到时差问题,所以你会经常失眠。我是觉得有些事你真的不用那么亲力亲为, 你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得休息啊。” 陆东深脾气好,轻声说,“认识你之后,我的失眠状况已经改善了不少,起码能睡个整觉,现在只是特殊时期而已。” “我是怕我的努力全白费。”夏昼嘟囔。 陆东深拉过她的手拍了两下,“把我公文包里的那封信拿出来。” 夏昼照做。 将信封拿出来,她看了一眼,说,“我还以为景泞会明天交给你呢。” “自己撕了。”陆东深舒服地靠了靠,重新闭目养神。 “啊?”“啊什么啊,赶紧撕。”陆东深轻描淡写,“没我的允许,不准辞职。” 第207章 你就是太任性了 夏昼手捏着辞职信,跟他摆态度讲道理,“谁没事喜欢闹辞职玩啊,而且我还是你当初三叩六拜请回来的,光是这一点就够我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一辈子的了。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不允许吗?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我倒不如先提交了辞呈堵住大家的嘴,然后再查清楚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