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什么事会比你的安危更重要,你没事就行,至于有些事有些话,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蒋璃抬眼,与他目光相对。他虽含笑,可眼睛里有一种叫做认真的东西,让她相信,他所讲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想起在沧陵冬祭,她一杯酒递到他唇边。他是跟她进过祈神山的,鬼八子的气味他不会闻不出来,他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没为难她,喝下那杯酒,笑问她满意吗? 她不说,他便不问。这份深情厚意,她扪心自问能承受得起吗? 陆东深说完这话突然凑前,眼里的笑有了坏,不疾不徐补上句,“我只知道我的女人现在需要我,这就够了。” “谁是你女人!”蒋璃的耳根子一热,将抱枕往他怀里一塞下了床。 陆东深笑而不语。 品宣部给蒋璃安排的是间套房,她带的东西不多,就是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所以就带了只很小的手提箱。 陆东深进房间的时候就瞧见她把东西撇得满天飞,见她蹲在那吭哧吭哧收拾,实在是看不下眼了,上前将她拉起来,“把洗漱的东西装好给我,行李箱我来收拾。” “那多不好意思啊。” “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快点,别耽误时间。”陆东深说着扯过她扔在沙发扶手上的一件衣服。 蒋璃抿抿嘴,一扭头去了洗手间。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简直叹为观止,行李箱里整齐得不得了,每一样东西都分门别类的安放,乍一看就像是里面有了分装盒似的规整。她来的时候手提箱是满满堂堂的,经他收拾里面竟腾出一大块的空间。 她上前盯着箱子里叠得跟豆腐块似的衣服,咽了下口水,“陆东深,你是当过兵吗?你家被子叠完之后是不是都这种形状的?” 陆东深看着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来了句,“你是个女孩子,是不是在必要的时候有点统筹分化的概念?” 蒋璃不羞不臊,将怀里的化妆包往那空位置里一扔,“再柔情似水的女子也架不住你的强迫症和洁癖啊。” 陆东深摆正了化妆包,似有无奈。 ** 车行一路。 凌晨之后黎明之前的北京城找不到黑暗一说,出了怀柔拐入市区,哪怕是清凉的街也都弥散着白日的喧嚣和繁忙。 车子里暖气大开,她身上还披着陆东深的外套,但还是昏昏沉沉,头抵着车窗,任由雨点隔着车玻璃震荡脸颊。 等她察觉听不见雨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一睁眼瞧见的是处车库,面积不算太小,规整地停放了几辆车,价值不菲。看得出,是个私人车库。 绝不是她的地盘。 蓦地清醒,“这不是我家。” “嗯,我家。”陆东深说着就熄了火。 蒋璃一愣,“你家?”他带她回他家?这个时间?“陆东深,按照路程来算,你送我回家更近吧?” 陆东深下了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一手搭在车门上,笑,“你不是好奇我家的被子吗?”说着,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蒋璃被他一路拖进了电梯,近乎是抗争,“我有你家钥匙,想来随时都能来,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结果就是,她还是顶着混混涨涨的脑袋进了他家的大门。 北京壹号院。 占了京城的龙眼之地,是真正意义上的水晶宫。 当初景泞将钥匙交到她手里时说,北京壹号院,我已经跟那边打过电话了,你随时都能过去。 她诈着脖子,好半天说了句,又不经常回去住,太败家了! 现在,她就在这败家老爷们的家里,举目的深灰浅灰和深咖色,木和不锈钢相结合,大面积地采用亚光面、皮革和素色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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