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阳台门开了,他扶着墙走出来,关心地问她,“阿禾,你咳得这么难受,是不是病了?” 温禾往大门口处引颈眺望,再倾身越过隔墙,回看着贺阳城说,“不是病了,只是刚才我不小心吞错口水而已,真不好意思啊外公,把您老人家给吵醒了。” “没事,没事,我早醒了的。”贺阳城伸展一下手脚。 “要不,我扶您下去院子里活动活动?”温禾自告奋勇。 贺阳城瞧瞧她的黑眼圈,“你一夜未睡吧?别管我了,你快去补眠。” “我熬得住的,刚赶好通稿,这脑袋瓜还挺亢奋的,需要舒缓一下才能睡着。”说完,温禾讪笑着。 “好吧,我们下去走走。”贺阳城欣然朝她招招手。 温禾过去他房间,扶他下楼,两个人慢慢悠悠的沿着庭径散步。 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而近,温禾耳尖,早已留意到了动静,她很有技巧地带着贺阳城站定在一处树荫下,不让大门外停车下来的安然轻易看到他俩。 安然确实是临下车前有看过宅子里的动静,见没有人影走动,她就放心大胆的开了密码锁进大门。 贺阳城一声不吭的瞧着安然鬼鬼祟祟走入,又心思清明的猜到温禾是故意引他来这里看安然的丑态的。 温禾很是不屑的静静睇着安然,安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去,她吓了一跳,树荫下站着的不正是温禾和贺阳城么?! 站住脚,安然忐忑不安的唤道,“外公。” 贺阳城没好气地哼道,“嗯!” “安表姐这是参加派对玩通宵了呢?还是跟男朋友约会一夜未归啊?”温禾拿话来扎安然的心。 死女人!这温禾是故意让外公在这站着堵她的路?安然好想开骂温禾,但碍于外公在面前,她只好死忍着气,说道,“我朋友失恋了,寻死觅活的哭得不行,我赶去陪陪她。” “哦,原来是去当天使慰藉人心啊,怪不得要穿得这么漂亮啦。”温禾明嘲暗讽道。 懒得搭理她!安然转而对贺阳城展露笑容,“外公这是在晨运啊?我来扶你走走吧。”说着,就想去搀扶他。 “哎呀!你头上有条虫!”温禾在她快要来到跟前的时候,指着她头顶尖叫。 安然最怕虫子之类的,吓得也跟着连声尖叫,还拼命地拨弄头发想要拨掉虫子。 结果,这样一来,她颈侧上被费萨尔印出的吻痕便显露无遗! “呀!安表姐,你颈子这里好多的印痕啊!”温禾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安然知道自己中计了,慌忙拨头发遮掩住吻痕,并强辩,“这些是我在安慰朋友的时候,她不小心勒到我的。” 贺阳城心里明镜似的,他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会看不出安然颈侧上的那些究竟是吻痕还是不小心弄出的勒痕? 但他能怎么着?跟温禾一起揭穿安然的谎言?唉! “你熬了一夜,也够辛苦了,快回房间补觉吧。”贺阳城只想支开她,眼不见为净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