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寻了个机会,单独去见皇后。 “如今复封太子的诏书虽然还没有颁下来,可满朝文武都以太子之礼待卫瞻。我们不能再等下去,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皇后已极其厌烦他,连敷衍都懒。她懒懒道“有话快些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让你再出手一次。” 皇后眼尾轻挑,笑了。她道“本宫与他的关系如今如何,你不是不知道。本宫怎么可能再得手。” “你有办法,肯定有办法,只要你想。你们是母子,他这次回京并未向你出手,定然是顾念着母子之情。”三王爷成足在胸,“皇兄那边我可以办到,卫瞻那里还是你下手比较靠谱。” 皇后凤目微怒,她盯着三王爷,声音忽得变得尖利“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没有。哈,我能做什么。” 银光一闪,皇后手中的匕首划过三王爷的鬓间,一绺儿发丝割断缓缓飘落。 三王爷顿时脊背生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眸中含愠的皇后。 “你、你你做什么护夫心切,不过是个不贞不忠的” “什么声音”卫瞭望向偏殿的方向,“是母后那里” 他急忙飞奔过去,院内的护卫也不敢耽搁,拔剑冲过去。 殿门被踹开,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皇后立在大殿正中,她低着头,正拿着一块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三王爷倒在地上,鲜血从他颈间汩汩涌出来,在他身下蔓延。因为疼痛,他的身体本能地弹动着。 跟着一并过来的富家子弟和侍卫,见到这一幕皆是骇在那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后可有受伤”卫瞭压下心里的惊惧,跑到皇后面前,他要保护母后。 皇后将擦过手的帕子随意一扔,帕子轻飘飘地落地,刚好遮了三王爷死不瞑目的脸。 她温柔地摸了摸卫瞭的头,说“敏之不怕。你三皇叔酒后失态,意对母后不轨,所以母后把他杀了。” 皇后一袭雍容华贵的红色宫装,眼中含着笑,从容而立。 殿内殿外的人,不由噤了声。 卫瞭张了张嘴,缓了好半天,才讷讷点头“母后没事就好我们、我们先离开这里” 皇后和卫瞭一起往外走,走到大殿门口,皇后回过头望向三王爷的尸体。她的目光颇有深意,三分嘲意,两分唏嘘,至于剩下的五分藏在凤目深处,不得窥。 周家,霍澜音腰背绷直坐在椅子上,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儿司徒十三正在为她施针。 “小阿音再坚持一会儿,只差最后两针喽。”司徒十三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两针刺入霍澜音的虎口穴位。 司徒十三又叮嘱“记住了,要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万不可受伤生病再服药。最近天儿已经冷了,屋子的炭火也该生了。可千万别染了风寒。退一万步讲,就算染了风寒,也不要随意服药。所有的药对你现在的身子都有损。” 霍澜音弯起眼睛来,柔声说“司徒爷爷,你每次过来给我施针都要说这些话,我都记下啦,肯定不会忘。再说了,我身边的这几个丫鬟也都记着呢” 司徒十三笑得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姑娘姑娘”莺时提着裙子小跑着跑进屋。兴许用“冲”比“跑”更合适些。 山河想说莺时这样的举动不合规矩,将来进了宫是要出岔子的。可毕竟莺时在霍澜音身边时间更长,她哪有资格去说她只能在心里为以后进宫的日子担忧着。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