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雅云望着卫瞻坐在马背上的背影,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霍澜音急忙掀开窗边的垂帘,掀开垂帘,朝外面的一个士兵招手,压低了声音询问:“这位可是纪家姑娘?” 小士兵冷不丁这么近距离看见霍澜音,被惊艳得恍恍惚惚。他点头,有些结巴:“是、是纪家的姑娘,大殿下亲舅舅的掌上明珠。” 明明说一个“是”字就可以,可小士兵忍不住多说了些,只为多和霍澜音说上两句话。然而霍澜音很快放下了垂帘,随风晃动的垂帘遮了她的容颜,小士兵眸中黯然。 霍澜音本已从纪雅云的话中猜出了她的身份,又从士兵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她从车厢里探身,温声开口:“纪姑娘,路上颠簸,请上马车。” 纪雅云正眼巴巴望着卫瞻的背影委屈着,忽然听见女子的声音,她转过头来,茫然地望向霍澜音。 将要上午,光有些晃眼,纪雅云有些看不清刚好逆着光的霍澜音的容貌。她迟疑地问:“你是太子哥哥的婢女?” 霍澜音轻轻摇头,却也不解释。 纪雅云皱起眉,后知后觉明白了。 “那好吧。”她嘟囔一声,踩着侍卫放下的脚凳上马车。她一脚踏上马车时,前面的马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纪雅云叫了一声,身子朝一侧栽歪。 霍澜音及时拉了她一把。 “纪姑娘,当心。” 天上的云悠悠飘着,刚好遮了烈日,没有逆眼的光,纪雅云一下子看清了霍澜音的脸。 她看呆了一瞬,连原本要说什么话都忘了。 “纪姑娘?” 纪雅云回过神来。她进了车厢,在霍澜音对面的长凳坐下。她身后跟着的小丫鬟弯心也要上来。可是纪雅云看了一眼车厢里只有霍澜音一个人,她让弯心不要上来。 “那奴婢去哪儿啊?”弯心询问。 纪雅云“咦”了一声。一般出行,主子坐前面的马车,丫鬟婆子小厮会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也是看管着后面马车里放着的行囊。 可是纪雅云记得刚刚并没看见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跟着。她瞥向霍澜音,问:“你没带丫鬟?” “带了,她骑马。” 纪雅云转头瞪向弯心。弯心揪着眉头,连连摆手,心虚地小声说:“奴婢不会骑马……” 不得已,弯心还是跟着上了马车,坐在角落里。 纪雅云挺直腰杆,十足名媛的端庄坐姿。只是,她总忍不住去偷看霍澜音。 不对呀,为什么要偷看?纪雅云想明白了,根本没有偷看的必要,于是她光明正大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霍澜音。 霍澜音今日穿着冯婶给她缝制的那身襦裙。冯婶说得谦逊,可她做这套裙子的确是花了心思的。虽然料子算不得上乘,却也漂亮得紧。以蒲荷为意。米白的上襦,搭着艾绿罩纱的齐胸下裙。薄薄的艾绿覆在柔软的米白里裙上。随着霍澜音的动作,艾绿色的轻纱如水流动,上面的蒲荷相映,若隐若现。胸口宽带和上襦的宽袖上绣着粉色的荷,为这身素雅的裙装添了几分柔软。 长长的墨绿系带垂落,厚重的料子又将她胸前的粉意压了压,多了几分婉约端庄。 纪雅云问:“你的衣服是哪里的绣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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