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看他那张笑得好似发光的脸。 卫瞻惋惜地轻叹一声,道:“那日本来是想玩些有趣的花样,可惜给泥泥剃完,泥泥就不高兴地拉着脸,只好终止。啧,如今又重新长齐,实在可惜。” 霍澜音捂住自己的耳朵。 卫瞻亦住了口,含笑望着霍澜音垂头丧气的小模样。 霍澜音忽然朝卫瞻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卫瞻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呜呜呜,你怎么才来找我。原来我也有名字有家人,还有一个这么俊朗的好相公。并不是没有过去孤身一人的小可怜。呜呜呜……” 卫瞻舔了一圈牙齿,才抬起手,慢悠悠地拍了拍霍澜音的脊背,温声哄着:“为夫这不是来找你了?不管你去了哪儿,为夫总是能把你找到。娘子莫要再哭,莫要再伤心。” 他将怀里的霍澜音稍微推开一些,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忧伤道:“娘子脸上竟然没有泪水,想来是真的伤心到极致,欲哭无泪。为夫瞧着真是心痛。不过没有关系,为夫不会再让娘子走丢了。” 霍澜音心里顿时一凛。心知肚明下次逃跑会变得更加困难。她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柔弱表情,偎在卫瞻怀里,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卫瞻,温柔地说:“相公可真好!” “那是自然。” 霍澜音好看的五官顿时揪起来,说:“相公如此好,可否弄些吃的来?刚刚一桌子的菜我可一口都没吃就被相公带到这里来。” 提到刚刚的事情,卫瞻眸色微冷。 “分开没多久,娘子似乎学会了勾三搭四。” 霍澜音直言:“可是我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嫁过人,为什么不可以考虑旁人?” 不是不记得自己嫁过人,是她分明就没有嫁人。她像是用这种的方式告诉卫瞻她既无婚约也无情感承诺,那么考虑旁人是她的自由。 卫瞻怎么会不懂她的言下之意。 他一点都不恼,反而笑了。只是这笑很快收起,他用指腹摩挲着霍澜音的下巴,压低了声音:“也学会了替野男人挡刀。真该扒了裤子,狠揍几巴掌才解恨。” 他压低声音说话的语调让霍澜音有几分熟悉,好像又变成曾经的那个他。 霍澜音苦着脸:“老实说,我没想替他挡。只是想提醒他把他推开的。但是……哎!” 卫瞻审视着霍澜音的眼睛,道“但是你太蠢被匕首吓傻,反应迟钝,连手都抬不起来?” “哇!”霍澜音眼睛亮晶晶地再次扑进卫瞻的怀里,脸蛋儿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没想到夫君这么了解我!” 卫瞻用指腹压了压额角。 ——这浮夸的演技,可真让人嫌弃。 即使心知肚明彼此是演戏,也不能这般敷衍了事。 过分。 卫瞻正想着,霍澜音忽然在他怀里抬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唇角。 卫瞻低下头,望着霍澜音干净澄澈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一个人的演戏竟能一时那般浮夸,一时又这般让人真假难辨? 霍澜音弯起的眼角勾勒出几分妩媚。 卫瞻捏着霍澜音的下巴弯腰,将她压在身下,去吻她的唇。 他以为她会拒绝推开他,甚至会借着失忆的拙劣借口甩他巴掌。然而她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吻上她柔软的唇,意想之中的抵触并没有来,相反是她极其自然地温柔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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