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瞻将霍澜音拉过来,蛮横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推倒在池子边的青砖上,俯下身来,将她身上的汤药舔净。 她是香的,好像也是甜的。药的苦和臭也变得没那么难忍。 当卫瞻刚刚抬起头,霍澜音捧住他的脸,又将一口苦涩的汤药喂进他口中。她莞尔,忽凑过去,将轻吻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卫瞻眉心。她说:“殿下乖乖的,有奖赏哦。” 苦涩的汤药入喉,隐隐有着灼烧的疼痛感。卫瞻忍下想要呕吐的冲动,捏着霍澜音的下巴去拍她的脸,冷梆梆地说:“奖赏就不必了,只要泥泥听话一点。” “那再来一口?” 霍澜音说着捧起药碗又小抿了一口,她刚想将药碗放下,卫瞻却忽然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碗药,一饮而尽。 灼烧的感觉从咽喉蔓延到五脏六腑,像有一团火在他体内叫嚣,折磨着他。他重新将霍澜音拉进了水中。 方池四周立着雕花铜镜,镜上映着重叠的人影两个。垂放的幔帐轻轻拂动。 即使浴房里燃着暖融融的炭火,池中的水还是凉了下去。卫瞻抱着霍澜音迈出水中。他低头,去看怀里阖着眼的霍澜音一副虚弱柔软的可怜样儿。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轻轻吻了吻霍澜音的眼睛。 霍澜音眼睫颤了颤,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卫瞻动作轻柔地将霍澜音放在美人榻上,霍澜音眉心皱了皱,没有睁开眼睛却伸手去拉住卫瞻的手腕。 卫瞻堪堪转身。他回头看着被霍澜音握住的手腕,默了默,开口:“擦身。” 霍澜音反应迟钝地“哦”了一声,慢慢松了手。 卫瞻又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棉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又坐在霍澜音身边,给她擦身、擦头发。 霍澜音没有力气也没什么精神,像只懒懒的小猫儿由着他揉捏。卫瞻也没给霍澜音穿衣服,只用一件及地的厚斗篷裹在霍澜音的身上,将她的头脸也遮了,抱着她回到了寝屋。 寝屋里黑漆漆的,他也没点灯,抱着霍澜音躺上床榻。霍澜音困得厉害,她转过身,蜷缩着将被子抱在怀里。 卫瞻在她身后抱住她,将脸贴在她的后颈,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特别的香味儿。 长夜漫漫,两个人很快入眠。 第二天一早,霍澜音醒来时,卫瞻已不在身旁。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腰间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她掀开被子,看见腰间的红印。她揉了揉,继而换了个姿势,裹着被子抱膝而坐,将下巴搭在膝上有些发呆。 “姑娘终于醒啦。”莺时推开门进来,手中捧着一碗药。 霍澜音接过汤药,小口小口喝着。大概是药喝得多了,她也不觉得苦,可以把药当成水。 卫瞻忽然推门进来。闻到屋子里的药味儿,卫瞻瞬间黑了脸,烦躁地开口:“又喝药,你哪来的那么多药来!” 卫瞻暴躁地大步朝霍澜音走过去,夺过霍澜音手中的药碗,作势要摔。 霍澜音一惊,急忙双手拉住卫瞻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忙说:“这是避子汤!” 汤药轻晃,洒出来一些,落在霍澜音皙白的手背上。 卫瞻愣了一下,深看了霍澜音一眼,将避子汤还给了她。霍澜音将剩下的半碗喝完,递给莺时。莺时看了看脸色,悄声退了下去。 “殿下怎么了?不要动怒。”霍澜音攥住卫瞻的拇指,轻轻晃了晃。 卫瞻抬起霍澜音的脸,指腹捻过她鼻尖上的那粒美人痣,说:“断了药后给孤生一个长得像音音的孩子。” 霍澜音惊愕地看向他。视线里的卫瞻模糊不清,更看不清他的眼神。 霍澜音不得不惊愕。 她一直有服用避子汤。第一晚林嬷嬷交代了避子汤,她猜是她的身份不够。她也根本不想生,再言一路颠簸一个孕妇如何西行? 不过最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她日日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