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之事,两个人发生了争执。正僵持着,下人禀告望霄院起了火,他们两个哪还顾得上争执,赶忙赶了过来。 “让殿下受惊了!”周玉清先是看了卫瞻一眼,又匆匆扫了霍澜音一眼,继续说,“还请殿下委屈一晚去客房暂歇。明日再给殿下打扫出个干净的院子来。” 卫瞻垂眼瞥向怀里的霍澜音,问:“她住哪儿?” 周玉清愣了一下,忙说:“澜音住的地方很小,恐怕……” “就去她住的地方。”卫瞻斩钉截铁。他又看向一旁紧张的姚妈妈,说:“带路。” “是,是!”姚妈妈也不敢现在上前去询问霍澜音的状况,赶忙在前面带路。 冬日的夜晚很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何况刚刚屋子里起了火是那样热,猛地出来,尤其冷。霍澜音缩了缩肩,扯起斗篷的宽大兜帽遮了头脸,更是将脸埋在了卫瞻的胸口。 事到如今,倒也有了几分顺其自然的意味。 霍澜音如今住的小宅院的确是小得很,这里原本就是给梅林的花农一家住的地方。 周玉清眼睁睁看着卫瞻抱着霍澜音走进房中。他扫过狭小的院落,略皱眉。 “老爷,真的让殿下住在这里?”宋氏一脸的担忧。 周玉清沉默了一会儿,吩咐下人连夜将另外一处葳蕤院打扫出来,可以让卫瞻明日住进去。 往回走的时候周玉清思索着,明日卫瞻搬进葳蕤院的时候,是不是该让霍澜音一并搬进去? 霍澜音的床很小,只是单人的小木床。她被卫瞻抱在怀里紧密相贴躺在床上,连翻身都艰难。她皱着眉说:“殿下,不然我去丫鬟那里睡?” 久久没有回应。 霍澜音后知后觉卫瞻已经睡着了。 霍澜音目光有些发怔地望着前方微微出神,片刻之后长长轻叹一声。 许是这一晚上实在是被折腾了,没过多久,霍澜音也沉沉睡着。 狭小的木板床睡着并不舒服,然而这一夜,霍澜音和卫瞻都睡得很沉。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两个人才醒来。 霍澜音是后醒来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还尚未清醒,忽听身后的卫瞻开口:“你还喜欢看这个。” 霍澜音转过头,见卫瞻靠坐在床头,手中握着霍澜音收集起来的地图。她心里“咯噔”一声,对上卫瞻审视的目光,霍澜音从容撒谎:“总是从诗文中听说山河的壮美,很想去各处风景看一看。然而身为女儿身多有不便。所以收集了些地图,根据诗文在地图上寻一寻,打发时间。” 卫瞻收回视线。 霍澜音悄悄松了口气。 “咚咚咚!”莺时在门外叩门,“姑娘,王家表姑娘来看你了,已经到院门口了!” 霍澜音愣了一下。 这住处实在是小,连个待客的正厅都没有,只能将人领进屋子里。霍澜音看向卫瞻。 卫瞻拿着霍澜音的几卷地图,拉下床幔,支着下巴躺进床里侧,道:“我不在。” 霍澜音懵了。 这样真的好吗? 卫瞻又接了一句:“我倒是想听听,你会不会跟旁人说我坏话。” 这是把霍澜音的拒绝完全堵死。 霍澜音遮好床幔,硬着头皮将王嘉瑜请进来。 王嘉瑜一进屋,握住霍澜音的手,第一句:“我已经从父亲口中得知了大殿下的事情。” 霍澜音一怔,不由看向床榻。 王嘉瑜第二句:“我二哥他是愿意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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