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离婚前,他们的股份加在一起就是51,对公司有绝对的控制权,现在他有庭芸15股权的委托书,只要再拿到祝敖那36的股权委托就行,但现在他没有带委托书在身上,等到明天再来,不知道事情又会有什么变数。 “爸。”庭霜转过身来,“你的私章放在哪儿?” “阿姨走了?”庭霜从病房出来,只看见正在走廊上听歌的祝文嘉。 祝文嘉摘下耳机:“嗯,我妈说她还有事。” “哦,她有事,我没事。”庭霜勾搭上祝文嘉的肩,极温柔可亲地说,“小嘉,我陪你。” “哥你还是叫我全名吧。”祝文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肉麻我受不了。” “行,你想让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庭霜特别好说话,“让我叫你哥也没问题。” “哥……你别这样。”祝文嘉扯了半天嘴角,扯不出一个笑来,“自从爸这次出事以后,我觉得咱们俩跟以前都有点儿不一样了。” “咱们俩以前也没多好啊。”庭霜笑说。 祝文嘉说:“得了吧,你就是刀子嘴,其实谁也放不下。” 庭霜收起笑容,不说话了。 兄弟俩沉默着,朝医院外走。 医院里的行道树笔直地立在人行道正中央,把庭霜和祝文嘉分开。 “哥,你知道我刚在听什么歌么?”祝文嘉说。 庭霜说:“不知道,《威风堂堂》?” 祝文嘉戴上一只蓝牙耳机,把另一只耳机递给庭霜。 一首庭霜很久没有听过的歌从耳机里流出来,但是听到前奏的一瞬间他就记起了这首歌,是俄语的《兄弟》。 他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钢炼》的动画里,看完动画之后他就开始对祝文嘉不错了,觉得有兄弟特好,还叫祝文嘉跟他一起看第二遍,两个人还啃了好久的俄语发音去学唱《兄弟》。 听到那句“我的兄弟,都是我的错,但我们应该怎么办?”时,庭霜去看祝文嘉,觉得他好像也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把那一头白毛染回了黑色。 “你去哪儿?”走到医院门口,庭霜问。 祝文嘉指了一下右边:“司机把车停那儿了。” 庭霜指了下左边:“我走这边。”说着就把耳机递还给祝文嘉。 祝文嘉没接,跟着庭霜一起往左拐。 “你干嘛?”庭霜又把耳机戴回去,《兄弟》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祝文嘉说:“我想跟你待一会儿。” 走了一阵,庭霜说:“你怎么想的。” 祝文嘉说:“什么怎么想的?” 庭霜说:“阿姨没跟你说什么?” “还不就那些。”祝文嘉笑了笑,学翁韵宜讲话,“‘你哥趁你爸卧病在床,回来抢公司。’我都听烦了,巴不得你回来抢公司,你对我多好啊,每个月给我发钱,还不让我干活儿。” 庭霜哼笑一声,说:“要是你归我管,我每个月发你两千欧封顶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待着吧。” 祝文嘉笑了一会儿,说:“咱们找个清吧喝两杯?” “喝你弟啊。刚从医院出来,还喝。”庭霜找了个奶茶店,“喝这个吧。你付钱。” 祝文嘉买了两杯珍珠奶茶,两人边喝边在城市里乱走,还特无聊地比赛用吸管喷射珍珠果,看谁射得远。 “哥,你刚在医院里对我那么亲热,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让我干啊?”祝文嘉说。 “嗯。”庭霜说,“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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