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低头亲了亲她脸上浮起来的梨涡,心满意足地看到宋师竹耳朵尖儿起了一抹嫣红。 宋师竹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心跳扑通扑通的,屋里暧昧浮动,不过她还是坚持着把他推开:“你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封恒心不在焉地顺了顺她的头发,哄着她道:“你说……” 宋师竹就真说了。 她把婆婆那一日在庆缘寺寮房说的话全都对封恒说了一遍,又轻咳了一下,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嫁进来的缘故,我那一夜也梦见了……” 反正有婆婆珠玉在前,宋师竹就把她被那幅画引导出来的幻觉,改编了一下,对着封恒说了出来。 封恒好笑地看着妻子承认她不是在庆缘寺发现了贼人的踪迹,而是跟婆婆一样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是燕夫堂被火药炸开的场景。 重点是她是跟在婆婆身后做的梦,嫁进来后才变得奇奇怪怪的。 就是如此,她那一日才能让宋师泽及时赶到书院,阻止了祸事。 封恒看着她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瞎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梦见了这些事。我想着应该是先人有灵,才会对我们婆媳俩接连预示,就是太可怕了些。” 想起封恒在她梦里烧成一个火人,宋师竹就打了个哆嗦,没忍住扎到了封恒怀里嘤嘤嘤地求安慰。她突然觉得跟着一块去府城挺好的,否则要是再预感到封恒有什么事,她在家里都呆不安稳了。 这件事情,她琢磨了一个下午,总觉得要是当时张知县之事上她能再注意一些,把帮凶也一网打尽,书院的事不一定会发生,指不定老天爷就是觉得祂都提醒了两回,她还发蠢,一气之下才没有再度提示。 想着自己的不谨慎险些坏事,宋师竹就忍不住内疚。 封恒抱着她轻轻拍着安抚,倒是十分意外他娘也跟妻子一样,出现了这些神异之处。 不过听到宋师竹说赵氏在她嫁进来后夜里就恢复正常时,油然生出几分古怪的想法。 他觉得不会是宋师竹把他娘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赵氏才得以无恙吧? 怀里的姑娘一双点漆般的美眸透着明净灵动,可封恒看着她一幅娇憨无辜的模样,突然有些心疼。 封恒爱的亲吻由上而下压了过来,气氛合宜,宋师竹虽然不知道他眼里那抹怜惜从何而来,也配合地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黄氏院里。 “你失血过度,不宜行房。”封慎道。这妖孽在烛光下,眼睛都泛着狼一样的青光,封慎活了将近二十年,从来没见过一个姑娘对这些事这么不害臊。 因着没达成目的,黄氏这几日憋着坏水一直折腾他。有一回黄氏居然把他抱起来强压在榻上。 当然封慎看着她头上扎着的白布,心中猜着这里头是个急色鬼,手上却不由分说按住了她淤青的地方,成功得把满眼不敢置信的黄氏给掀开了。 打从那一日起,黄氏就要求他每日必须亲自去厨下为她提膳;每日吃饭时诸多挑剔,封惟都没她那么孩子脾气;夜里两人更是斗智斗勇,黄氏不愿让丫鬟嬷嬷守夜,每日夜里都要醒个十数回说要喝水。 黄氏似乎打定主意她自己不好受,也不让他好受。想着二弟今日在书房看着他的眼神,封慎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又继续注视着提出同房要求的妻子。 黄氏脸上的淤青这几日发出来后,更显得黑紫骇人。 可封慎看着,却觉得比她先前任何一幅模样都来得真实。 夫妻之间情热与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妻子害怕他的畸腿,封慎也一直忍着她的嫌弃。 没想到黄氏做了坏事被揭发后,居然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举一动,都超出他的想象。 封慎在她面前从来不笑,此时看着她变成猪头的模样,脸上却露出几分笑意。 黄氏免不了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在嘲笑她,恼羞成怒,直接道:“你说话不算话。”明明那一日说了,只要她把娘家给解决了,他就答应她一个要求。 封慎清了清喉咙,耳际发热:“岳母跟下人说了,要是再见不到你,明儿她就把铺盖从家里带来,在门房打地铺。” 这个意思是她没把事情做完,交易就不能成立? 黄氏气急败坏,觉得黄家真是频频坏她的好事。她问道:“二弟妹就没有法子吗?” 封慎想着宋师竹的那些招数,突然觉得宋家出来的姑娘也十分促狭,道:“二弟妹让几个男仆也搬了铺盖过去,吓唬她说是她敢躺下,她就敢让人也同睡一屋。” 黄氏忍不住笑了笑:“那不是挺好的吗?”对付无赖人就得用无赖招数。她真是越来越喜欢二弟妹了,她想了想,道,“她看中了哪块地,就让人往地面泼菜油,叫她连铺盖都放不下。” 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