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厅,我带人过去的时候,周家下人已经把火扑灭了,就只烧了那一间屋子。” “人都没事吧?”封恒问道。 “都好着呢,山长说了,知道少爷有心了,让少爷只管安心待着。”封印笑道。 听完封印的汇报后,封恒知道周家是没什么大事的,就把目光转到宋师竹身上,似乎在问她还有什么想补充的。 封印对这一幕十分淡定,他家少爷出门游学的这一年写了不少信给少奶奶,一看就知道是把人放在心上的。 宋师竹却没想到还有她什么事,看着封恒嘴边的笑意,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想了想道:“你在那里许久了,觉得老师家缺些什么吗?” 封印很快想到了一处,道:“周家厨子的手救火时被火伤到了,山长一家今日晚膳都用得不美了。” 他这么说,宋师竹就道:“那明日你早些出门,从厨下拿些早点过去;这几日都这样,午膳和晚膳去一品轩订一桌席面,等到那个厨子的手好了再说。” 封印看一下自家少爷的面色,见封恒没有阻止,就点头称是,之后才下去了。 然后宋师竹就觉得封恒看着她的表情十分奇怪了,像在琢磨什么一样。 虽然她觉得自己不用心虚,不过她还是站起来道:“太晚了,咱们就寝吧。” 她把今日这件事想了一遍,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露馅的地方。虽然老天爷的提醒来得很迂回,可难度却比先前几回低多了。宋师竹心中对此很是松了一口气,就是搞不明白封恒干嘛总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此时他坐在桌边,拿起一个桔子剥皮,笑道:“夫人这么催着为夫,为夫一定赶紧的。”说着,很是含蓄道,“就是怕夫人待会又受不住,先睡过去了。” 这句话指的是她昨夜的糗事,宋师竹羞恼地白了他一眼,封恒把一片桔瓣喂到她嘴边,见她吃掉,又摸了摸她鼓起来的侧脸,被宋师竹一把拍掉手,可封恒却突然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唇压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个带着桔味的长吻。 意识迷糊间,宋师竹想着,虽然封恒的热情足够,技巧却着实不怎么样,她的牙齿被磕了好几下,结束时只觉得舌头有点痛。 不过他看着她时的模样,还真是好看,眸里波光明亮,擒在她腰际的掌心火热得吓人,嘴角轻轻翘起,就像做了坏事一样。 封恒最后亲了她一口,才道:“你今日真是把娘给吓着了。” “为什么?”宋师竹好奇道。她觉得整件事都能用无巧不成书来解释。她是新嫁的媳妇,本来就要事事问过婆婆的意思才是,是赵氏自己不让他们出门的。 怎么能怪她? 封恒见宋师竹还不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摇了摇头,道:“娘没事都喜欢多想三分,今夜肯定要一直琢磨这件事了。” 封恒这是给宋师竹提个醒,他为着成亲跟书院请了十日的假期,之后就要回去书院了。他不在家里,这又不是她自小熟悉的地方,她总有蛛丝马迹露出来的时候。 就像今日这件事,要是他先前不知道妻子的底细,第一回肯定会觉得惊奇,第二回、第三回呢,时间长了,这世上就没有人是傻子。 宋师竹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个预备方案了,她本来想等他们情分浓一点再说的。她玩着封恒的手指,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先提出来。 封恒看出了她的为难,心里有些复杂,又有几分悄然的放松。 她是他喜欢了好几年的姑娘,有可能的话,封恒希望她每时每刻都能保持警惕,不要被旁人发现了这份特殊。他笑了笑,突然若有一天她能对他坦言秘密,那一定是他对她好到让她毫无顾忌的程度。 宋师竹觉得封恒带笑的目光让她心跳如鼓。她一直觉得封恒的性格不太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不过等到夜里睡觉时,她就觉得他确实是这个年纪的男孩,精力充沛,因着她有了第一夜的经验,比昨夜又多折腾了一回了。 宋师竹被逼出了眼泪,胸腔有些喘不过气,她张嘴深深吸气,封恒又凑过来吻住她,宋师竹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发烫,像一条鱼一样不断在浅滩挣扎着。 徐嬷嬷这一夜守夜时,却看着主子不断在床上辗转反侧。 更深夜重,赵氏着实睡不着了,陡然坐起身来自言自语:“老二媳妇为什么突然让人来问我那些话?” 赵氏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越想觉得脑子乱成一团。 “多大点事,也值得太太一直念着,二少奶奶就在左跨院里住着,太太要是实在想知道,明日一早请安时问一问就好了。”黑暗中,徐嬷嬷带着笑意的嗓音传了过来,可惜并没有安抚到赵氏。 她摇了摇头,回想着今日午膳时二儿媳的神态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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