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很敢说, 虽然她和她表哥从小关系就不错, 但是当她真的被表哥听到自己这样和心悦的男子吐露心迹,她还是会觉得羞愤难当。 要不是碍于祁和在场, 樊二娘真的有点想暴露本性动手打人了。 司徒器也彻底慌了, 都没空去杀狗灭口, 满脑子只剩下了解释自己,他真不是故意偷听的,他不能被祁和误会成那种人。 祁和挥挥手, 很敷衍地打发了司徒器,有点失礼地追问樊二娘:“哪个表哥?” 这一刻,连司徒器本人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祁和只想知道樊二娘口中的是大表哥还是小表哥, 有两个表哥必须说清楚! 樊二娘掩着面的手怔在了原地,重新缓缓地露出了脸来, 呆呆地看着她的男神祁和, 眨眨眼:“什、什么哪个表哥?” 外面不都说她大表哥司徒品喜欢公子和吗? 除了大表哥,还能有谁? “!!!”女人的直觉在这一刻突然觉醒, 樊二娘以差点扭断自己脖子的力道,突兀地看向了司徒器。这一回她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凶狠,对比刚刚那顶多算是僵硬,现在是想吃人。她觉得她小表哥是个心机diao, 他肯定为了排除异己,才想方设法不让她来告白的!说好的一家兄妹, 公平竞争呢? 司徒器多年不曾上线的智商,在这一刻终于到位,他甚至觉得他脑子缺席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把运气积攒在这个关键时刻。 司徒器上前,第一时间先把他表妹给推了出去,连着小狗柠檬一起。 “想吃糖炒栗子自己买去!”对待情敌,就是这样如冬天般严寒!爱情面前,没有表妹! 樊二娘抱着男神的狗,拿着表哥的钱,愣愣地站在祁家的长廊之下,看着对她紧闭的门:“???”气到跺脚,又无可奈何,那边还有祁家的婢女去月与霜月看着呢,她想捣乱都不行。 如今的花厅里只剩下了祁和与司徒器。 他们两两相望,仿佛连彼此紧张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到,空气中的张力点燃了暧昧的火焰,一触即燃,蓄势待发。 “我……” “我心悦你,哪怕只是看着你,都会心跳加速,又心满意足。只是一眼,便会让我充满干劲儿与力量。” “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有这一回了,只会因为你。” “哪怕整个世界都让你失望了,我都绝不会让你失望。” “因为我是这样地爱着你啊。” 司徒器说出来了,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鼓起毕生的勇气,紧张到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出了一手的汗。他甚至有点庆幸告白是一件只需要站在这里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他但凡动一下就得同手同脚,那实在是太傻了。 司徒器一方面害怕着祁和的回答,一方面又是如此期待。只有祁和的一句话,可以给予他如此极致又截然相反的感觉:一念生,一念死。 “我知道这些话你已经听过了,我借我哥名义说过一次。我当时以为我哥喜欢你,我真的太不是个人了,无论如何都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哪怕只能借用我哥的名义。但是后来知道你们并不是真的喜欢彼此,这实在是太好了。我觉得我必须重新和你说一遍,把我的心意,不再夹杂任何小心思、小手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你知道。” “在还没有学过如何去爱的时候,我的眼里就已经只能看得见你了。” “哪怕没有我表妹捣乱,我也准备来找你说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信,但,就是这么不巧,就像我对你的爱,总是横生枝节,出现各式各样的意外。” “可是,再艰难,我也不会改变。” 历经万千险阻,我总会走到你的面前说,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爱你。 “你,可不可以,试着也喜欢一下我?” 爱是自负的,同时也是自卑的。自负于全世界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又自卑于你是如此优秀而我根本配不上你。直至心灵努力平静下来,与之平视的那一刻,一切的情绪才会各归各位。 司徒器主动捧着他的一颗心,慢慢走到了祁和眼前,托举着它,献祭着它,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一个回答。 或接受,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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