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直紧紧咬着素心女社的比分。 大比分差距一定会让女社队员内心直接崩盘,她们在实力上的确不如素心女社,只能稳中求胜,还留有一丝希望。 阁楼看台上,手中握着羊皮水袋的崔湃关注着赛场中的及时动态,每当袁醍醐拦下柳善姜的强力进攻,崔湃都会轻轻搓揉手中的水袋。 时间一刻刻过去,比赛记时的三炷香马上就要烧完最后一段,决出胜负的时刻就要到来。 高文珺在中场断下了球,袁醍醐骑着黄棕金箔驹冲进素心女社的包围圈为自己的队友吸引火力,给她留出进击的空隙。 这是最后扳平比分的机会,如果扳平便能将比赛拖入加时赛。 柳善姜策马急奔拼命回防,直追高文珺,在柳善姜防守下的高文珺没有自己攻门,选择一记长传将球打给另一侧的袁醍醐,袁醍醐屏住呼吸,高高举杖于空中直接击打,彩球扬起一道弧线直往球门而去。 紧张时刻,阁楼看台上的观众纷纷起身,所有人目不转睛盯着它最后的结果,也是女团决赛最后的结果。 球,往球门飞去。 球,狠狠地击打在门框上,反弹出去。 素心女社的贵女们爆发出欢呼声,她们赢了! 柳善姜赢了! 柳善姜单手举起球杖在赛场中心巡场,接受四方对胜利者的朝贺。 崔湃的手轻轻按在胸口,在袁醍醐最后单骑突围的那一刻,他心如擂鼓,竟是比他自己亲自上场还紧张。 隔着赛场的距离,他完整地经历了她的喜她的悲。 崔湃远远地望着场中静立的背影,想起那日大雨中的落寞的身影。 胜负乃球赛常事,可他心中却有几分说不出的疼。 不要难过。 此刻,他想拥抱她,想把她纳入他的羽翼下小心护着,他想说不要怕,我在。 高文珺策马走到袁醍醐身边拍了拍她僵直的背部。 袁醍醐侧过脸,松了一口气,“我们拼过了,没有遗憾了。” 崔湃望见袁醍醐沉稳的小脸,汗水浸染了抹额。 她没有哭,面对逆境,面对不如意,变得更坚强。 展翅的雏鸟,在风雨中终是学会了飞行,远方更辽阔的天地等着它万里翱翔。 观众们都在鼓掌,长安城贵女社团首次亮相击鞠竞技让人们眼前一亮,竞技比赛有输有赢,赢得意气风发,输得不输气质。 袁醍醐最后一刻的奋力绝杀惊艳众人,突出重围一骑驰骋的潇洒身影映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这是汝南袁氏的女儿。 ———— 女社决赛看得弘文馆的少郎们热血沸腾。 “走,该我们上场表演了。” 朱修丕摩拳擦掌招呼着。 鼓乐奏响,弘文馆和宾贡生踏着鼓点昂首进入赛场中,被世家子弟们反复议论的两支队伍终于正面交锋一较高下,最精彩的对抗拉开帷幕。 众多弘文馆出身的南北衙诸卫武将起身鼓气,吕二郎扯着嗓子在阁楼二层就开始起哄,“卢三!打不赢揍你!” 卢祁远远地在场地中比了一个让他们安心的手势。 女社的队伍退到场地边缘的回廊围观男团决赛. 高文珺一看卢祁得意的模样,一撇嘴角,“哟,卢祁以为他自己是崔九郎呢!” 袁醍醐瞄了一眼高文珺,笑道:“人家卢司直本来也不差啊!” 晃眼又望见对面国子监助阵的队伍中坐着端端正正的袁光逸,袁醍醐即刻对着卢祁大喊道:“卢祁!卢祁!所向披靡!冲呀!” 卢祁大笑,感受到热情助威。 高文珺哑然盯着袁醍醐,又发现对面气得不行的袁光逸。 哦,袁光逸身在国子监,袁醍醐偏偏支持弘文馆,这对姐弟也是没谁了。 宾贡生队伍代表国子监出征决赛,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组队参加击鞠竞技。 宾贡生均来自藩国外邦,现下跟代表长安世家子弟最高水平的弘文馆生徒比赛,透出些超出比赛本身的意味。 宾贡生们不发一言出场,尤博力握紧手中球杖,抬头望向热闹助威的阁楼看客。 他们要将这些门阀世家不可一世的骄傲,当众撕碎。 ———— 在皮鼓擂动的助威声中,双方风驰电掣,争击球子,又是背手侧击,又是远射入门,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看得人眼花缭乱。 卢祁坐镇中场,朱修丕出击在前锋,宾贡生一看对方阵型果然是尤博力分析的核心战术,私下里交换个眼神,围了上去。 阁楼上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