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不是我哪句话踩到了痛脚了。”说着,她眼睛珠子就直直地不怀好意地黏在了许多的身上。 许爸猛地站起了身,冷笑连连:“对,我们是听不下去。我们可不会听着这种话还笑着当是看热闹。因为我们嫌这话听了脏耳朵,我怕让我们家孩子听到烂心烂肺的东西。这种脏话也能说的出口。 人孙家的姑娘是掘了你家祖坟还是烧了你家的房子啊。再怎么着,人家也就是没结婚的孩子,是你的晚辈。你一个长辈把人家小孩子的事情当话头子放在嘴里嚼舌头,也不怕烂嘴。倒还有脸吃饱了撑的,对人家指手画脚起来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许家三姐弟都颇为讶异。因为他们的爸爸真是出了名的脾气和软。这么多年下来,即使在老丈人家里受了无数委屈与奚落,他都是笑笑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一回,爸爸居然彻底爆发了。 许爸说了开头,索性不再停歇,一口气说到底:“你拿大人开玩笑,我当你说着玩儿,无所谓。你把屎盆子往我家孩子头上扣,老子就撅你。你有种再嘴巴脏试试,看老子撅不撅你!” 外公忽然一顿拐杖,呵斥道:“当着我的面称老子,我看你倒是谁的老子!” 许爸冷笑:“我不差人喊爸爸,我是三个小孩的老子。既然我是人家的老子,我就得撑起老子的身份,对得起孩子喊我爸爸。” 许妈正端着烧好的狮子头上桌,厨房里烟熏火燎煎炸炒煮,她忙得不亦乐乎。厨房跟堂屋之间又隔了天井,她压根儿不知道外头已经吵成一团糟。许妈一出来,看到丈夫跟她父亲面红脖子粗,吓得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碟子给打了。 她忙不迭地去拉丈夫,厉声斥道:“你干嘛了你,跟我爸爸大嗓门。爸爸,你别生气。这人早上猫尿喝多了,酒没醒,犯浑呢。” 饭桌上的其他人赶紧站出来劝架,还有个年龄比表姨大几岁的表舅出口骂了她几句:“就你话头子多。人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表姨不服气,还梗着脖子:“我说说又怎么了。人家能做我为什么不能说啊。孙家人还没开口讲我一句不是呢,他们家倒是跳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做事不清白,还由不得人说了。” 许妈虽然没有听到她的高谈阔论,但之前这位表姐拿老二这个丢脸的东西订婚的事情挂在嘴边说,她却是知道的。她羞臊难当,情急之下冒出一句:“好了,表姐,你少说两句。不就是找个工作么,我开过年去找我,我给你在我们单位安排一个。” 表姨一听就来了精神。她这个表妹的工作好啊,过年一家老小的年货都不用买了,单位全给发了。 许爸突然喊了声许妈的名字:“李琴,算了,我们离婚吧。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了。我们爷儿四个自己过挺好。省的被你拖累死了,你还委屈。” 许妈吓得手上拿着的筷子都掉了一地。 许爸面无表情:“你倒是会拿我们做人情。你的工作还是我托战友帮忙找的。你不就是个种菜的临时工么,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你是多大的领导呢。张口一句你去安排工作。到时候,连累的还不是我们。” 许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直在人前说自己受领导器重,在领导面前说得上话。结果丈夫却当众不给她脸。 许爸的确不想再维系妻子的颜面了。先前他想的是无论如何都是一家人,妻子掉了脸,其实就是他们家没脸。所以尽管他不高兴,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妻子去闹腾了,反正一年也就过一回年,忍忍几天过去拉倒。 可是现在他发现了,只要他顾忌着面子,妻子就永远有办法捅出更大的篓子。她这个表姐哪是个能沾上的人,滚刀肉混不吝贪小便宜又狗胆包天,她要是惹下麻烦来。人家找不到她,只会盯着他们一家。谁都不肯沾的臭狗屎,他这个老婆倒是忙不迭地要凑上去。 许爸真不愿意再在这种人身上浪费自己未来的生命。 许妈吓得浑身哆嗦。她也感觉的到,丈夫这一年来,态度变了好多。有的时候,他明明出差回来了,也不愿意回家,反而出去找战友吃饭。她确定丈夫在外头没有女人,因为他的钱没有额外的支出,除了一半拿出来家用,其他的一直是在存定期。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丈夫有自己的小金库。他是厂里销售科的科长,卖货有提成,手上哪会没钱。不过他的小金库的确没有花在家人以外的人身上,全都用来跟儿子一道盖房子了。 许爸继续慢条斯理往下说:“既然回了你娘家,索性这次就摊开来说清楚。离婚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