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条是张国荣跳楼自杀的新闻。 江冠南凑过来看,“靠”了一句,看看日期,四月一号愚人节。不带这样开玩笑的,说人愚人节跳楼自杀也太缺德了点儿。上次张国荣到本市来开演唱会时,他还去现场看了。 虽然当时的主要目的是比较张国荣跟自己长得到底像不像。他觉得自己长得更帅一些,可他们班的女生非说他是粗糙版的张国荣。 江冠南为此特意买了内场票,好近距离继续比较。比较的结果江小爷相当满意,明显还是他比较帅嚒。 许多却脸色大变。她当然知道这不是愚人节玩笑。张国荣的纵身一跃,是他与这个世界开的最大的玩笑。也是这件事,让上辈子的许多第一次明确知道了“抑郁症”这个名词。 只是许多现在关注的并非是张国荣的死讯,毕竟上辈子每年都会有哀悼活动,在她心中,早就接受了张国荣故去的事实。 她模模糊糊的,脑子里头总有点儿隐约的印象,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她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了。 大概是重生的时间太长了,很多事情就跟水洗过一样,面目模糊。 陈曦有点儿奇怪女友凝重的面色。不过他想到女友似乎挺喜欢《霸王别姬》的,应该是为张国荣的离世难过。本市的晚报也算正儿八经的大报,不太可能拿人命开愚人节玩笑。 因为这条新闻,大家都有点儿沉默。江冠南也没吵着非得往许多家跑,他特别老实地回家吃他妈做的养生餐了。反正他中午烤羊腿没少吃,肚子能扛得住一顿晚饭。 大家在公交站台分手。 许宁也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老实说,对他而言,这已经变成了一项任务。回家,看住母亲,别让她再闹腾下去。他小时候从不知道母亲居然也会是这样沉重的负担。 大概是因为一直有两个姐姐挡在前头吧。 唯一让许宁既庆幸又心头酸涩的是,他发现,母亲似乎有点儿怕他。跟他相处的时候,她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让他不高兴一样。 这种黏糊糊的感情让许宁觉得厌烦。他又不得不忍耐。他想到了心理学老师给他们上课时说的内容,你们终将会遇到令你们厌烦却又不得不忍耐的人和事。 那么,就将这一切当成生活对自己的磨练吧。 二姐既然能够做到,他也一样可以。 许宁回房间安静地开始看书做试卷,他得更强大一点才能掌控住自己的生活。 许多这两天一直惦记那件事。到底上辈子差不多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总觉得自己快想起来了,但始终缺了口气。 读高中以后,她潜意识里要求自己不要再拘泥于前世的记忆,渐渐的,有些事,她也逐步淡忘了。 唉,重生的金手指,她自己暗戳戳的给拗断了。 陈曦正在修改模拟联合国活动方案的最后一稿。他有点儿担心女友。从那天看到张国荣过世消息之后,她一直似乎心神不宁,时不时就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放下手里的资料,起身去厨房洗了洗手,擦干以后回到客厅里。许多果然还在发呆。 家里通了煤气管道,水龙头出来的水是温热的。陈曦又试了下手上的温度,确定暖和后,拍了拍许多:“坐好,我给你按按头。” 许多惊了一下,这才发现男友已经进入暂停工作状态。可怜她手上这本练习册还在最初翻到的那一页。 咕~~(╯﹏╰)b开小差被老师抓到的即视感肿么破。 许多立刻狗腿地露出谄媚笑,试图起身服务:“大人您上座,试试小的手艺。” 陈曦哭笑不得,直接将人身体掰正了:“算了吧,娘娘,还是小的伺候好您吧。” 他纤长的手指按上了许多的头顶,一股酥麻感从天灵盖往下蔓延。许多想象出猫咪被提着后颈上的那一点肉,一提溜起来,直接就软了。 她有点儿发酥,忍不住顾左右而言他地调笑:“哟,这手艺,赶得上头牌了吧。” 陈曦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笑道:“那小的就自己领赏了啊。” 许多脸一下子红了。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每次被偷袭的时候,她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陈曦爱看她的那抹娇羞,是他的小姑娘,傻大胆又死害羞。他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笑着站直了身体,力道适中地按压着她头上的穴位。 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许多模糊听到了卫生部三个字。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眼新闻,但她被按得晕晕乎乎的,惫懒地睁不开眼睛。脑子里隐隐约约的有个影影绰绰的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