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曾经就这个话题跟家中从事心理学研究的长辈讨论过,什么情况下孩子会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长辈提出的一个可能性:因为这个孩子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足够的关爱和重视。 陈曦当时听了就有些心疼。当你的潜意识里怜惜一个人时,那么他(她)处处你都觉得需要照顾。 他看着少女蹦蹦跳跳的从楼梯口跳出来,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推着他往外面走:“等急了吧。不好意思啊,我临出门时突然不记得把钥匙放在哪儿了。” 陈曦笑着捏了下她的脸:“你啊你。” 他不好意思这等待的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他是如何的望眼欲穿。连传达室的大爷都看不下去,招呼他直接上去找人。 陈曦诡异地觉得自己一定要冷静,要矜持,不能再那么急吼吼的,坚持等在楼下了。 两人笑嘻嘻地到了学校。今天算是开学第一天,发了书,打扫了教室卫生。参加“走百病”活动的学生已经来了不少。远足社的社员正在给大家按照年级编队,防止有学生走散了不安全。 许多看到许宁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走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许宁却有点儿失望。他不记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姐姐就不再摸他的头了。有时候他看到二姐开玩笑时摸陈曦的头,他都忍不住羡慕。 许多比划了一下弟弟的个子,感觉弟弟大概也要抽条子了,现在有飞速生长的趋势了。 陈曦走过来跟许宁打招呼,问了几句关于过年啊学习啊之类的事情。 等到社员过来分组时,两边自然就分开了。许多叮嘱弟弟路上小心,今天街上人多,碰到扒手的概率也高,千万要留心。 许宁高兴了一点儿。二姐还是在乎他的。她只是没办法继续跟母亲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而已。 陈曦拖着许多往队伍里头走。他笑着跟她说:“为什么我总觉得许宁看我的眼神,跟你看达子有的一拼啊。” 话说出口,陈曦就知道坏了。果不其然,许多立刻炸毛了,非常严肃认真地强调:“那不一样!” 不准坏人拐走姐姐,就是不准! 话说今年过年达子没出现啊。她都觉得不习惯了,达子啥时候不想着冒头刷存在感了。 许多心中鄙夷:哼,就知道靠不住。这点儿小小的挫折都承受不起,还想拐走她姐姐,休想! 陈曦立刻哄她:“对对对,那就是坏人。” 没有人是不渴慕母爱的。那位母亲提供不了母爱给多多,她的小姑娘只能从姐姐身上寻找类似的代替。 陈曦笑了下,又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跟着队伍往前面走。三三两两的,基本上都是情侣或者好朋友小团体。 走到城墙下面的时候,陈曦突然问许多:“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 许多虽然走的有点儿后背发烫了,还是摇了摇头:“不要,还好啦。”她总是害怕陈曦的腿会承受不住,她可不轻。 陈曦却摸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上来吧,我想背你了。” 许多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张望了一下四周。陈曦已经摆好了姿势,一再催促她。 她心一横,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小小声地嘟囔:“做好思想准备啊,我过年长了好多肉。” 陈曦笑着将她背起来,还故意颠了颠:“有吗?一点儿都没发现,这么轻。还要再多吃点儿。” 许多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背过了。 最近的一次记忆还是小学三年级时,她发了高烧从学校回家。奶奶就让她在床上躺着,继续跟她的朋友谈笑风生。 后来妈妈下班回来了,摸她额头滚烫,背着她去医院。 她从小饭量就大,在同龄孩子中属于又高又壮的那种。妈妈背上街就再也撑不住了。还是碰到一位不认识的热心人,用他的自行车将许多驮到了医院。 人与人之间,尤其连着血脉,很多事哪里能够一言以蔽之。 陈曦问她:“想什么呢,都不说话的。” 许多说了这件往事。她笑道,很多时候,我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陈曦想要伸手摸摸她,可惜手上不得空。 许多感觉他的手动了下,连忙道:“放我下来吧,我想跟你一起走。” 陈曦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叮嘱道:“别乱动,趴好。” 许多羞耻的不行,对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流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