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迟疑片刻,终于道:“狐王他……亲、亲吻了那位姑娘,碰巧解开了那个咒术,唤醒了那位姑娘。” 场间顿时静住。 云定不过是随口一说,以为南渊不会理会自己这个故事,却没想到沉默片刻之后,南渊再次开口问道:“要不要试试这个办法?” 南渊目光落在了云定的身上。 云定顿时明白了南渊的意思,他怔了怔,有些惊慌的摇头道:“我不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做这种事情!” 他说完这话,忍不住又想起了另一个更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他于是扭头往旁边的清时看去。 然而他还未待开口,南渊便一口回绝了云定的想法,态度坚决的道:“清时还小,不行。” 云定对那个站在南渊身后露出一脸无辜的家伙满心无奈,不知道南渊究竟是哪里不对才会认为那家伙年幼不经事。 既然清时也不行,在场众人环视一圈之后,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银蜂的身上。 银蜂承受着众人突如其来的视线,挑眉道:“你们干什么?” 南渊认真道:“师兄,这里恐怕只有你能一试了。”她说完这话,还特地回头低声对清时道:“清时,别看,快把眼睛遮住。” 清时乖乖抬手捂住了两眼。 银蜂:“……” 他无奈道:“你们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故事?狐族那些家伙最喜欢编故事,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你们倒不如试试我的办法。” “师兄有什么办法?”南渊当即问道。 银蜂看了身旁依旧毫无反应的小玉一眼,轻咳一声道:“她如今这副模样就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失去了心智,现在我们不知道解开她身上邪咒的办法,只能靠她自己脱离控制。想要她自己强行脱离控制,恐怕得做些能够刺激她的事情才行。” 南渊轻轻颔首,云定也明白了过来,连忙问道:“比如说?” 银蜂瞥了他一眼道:“这丫头不是看见那玉佩才跟着我们过来的么,我们就当着她的面砸碎那块玉佩,你们说她能不能醒过来?” “……” 南渊到底还是没能答应银蜂砸玉佩这个办法,众人在这山林中又待了整整三天,想出了无数种办法想要唤醒小玉,然而未见成效,最终还是银蜂失去了耐性,摇头道是再不能够唤醒那人,倒不如先离开千山岭,等将这玉佩原来主人的身份弄清楚之后,再想办法追根究底。 南渊本欲此回便寻到九原大将军的踪迹,无奈小玉始终未能恢复神智,想来想去也只能够答应银蜂的办法,众人准备启程离开千山岭。 千山岭不易进入,也不易出去,这山林当中还有着无数的迷瘴与阵法,将众人困在其中,纵然是云定在进入这山岭之前曾经用术法在外面做下过标记,却也依然无法寻得正确的之出路。莫怪这么多年有许多人来到这千山岭中,却都有来无回。 众人一时间便又被耽误在这山岭当中,暂时无法离开。 对此,清时显得十分平静,对于他们被困于此地没有丝毫担忧。 这日的千山岭上空少见的透进了些许阳光,那些光芒自茂密枝叶的缝隙中洒落,随清风摇曳。清时就坐在一处巨树之下,手中握着那块绯红的玉佩,身旁是盯着玉佩面无表情的小玉。 因为这山岭中阵法的关系,众人都已经分头去寻路,而南渊担心清时的安全,所以将他留在了此地,拿着这块玉佩照看着神志不清的小玉。 四周十分安静,就连虫鸣鸟叫也无,不过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响。清时靠坐于树旁,一手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忽觉一抹阳光洒落于身,他微微抬眸,将玉佩置于阳光下,只见得这玉佩光华流转,绯红的色泽映照其间,自那其中,一瞬间仿佛透出了一丝异样的妖力。 清时眸色微凝,忽的将玉佩握于掌心,那虹光一般的亮色骤然止住,再度消失不见。 清时盯着玉佩看了片刻,这才重又回头,对身旁小玉轻声道:“玉佩的主人是鲛人族之人,是么?” 小玉目光从未离开过玉佩,她自然不能够回答清时的话,清时也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只沉默片刻,这才又道:“我也曾经在鲛人族待过一段时间,所以我见过这样的妖力,玉佩的主人是鲛人族之人,你也是鲛人族之人,是么?” 四周的风声渐渐静了下来,清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也变得沉静下来,他又问道:“那玉佩的主人拼死也要保护你,他究竟是谁,你的兄长么?还是你喜欢的人?” 南渊等人还未回来,清时闲坐在此处也并无他事,便索性与小玉说起话来。 他平素也并非喜欢与人交谈之人,除了南渊,也很少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然而近来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他无法说与南渊,便只得说与自己。 他道:“我想我们应该有些相似。” “我也有这样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