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安歇吧。”他刚站起身,就被松格里的话定在了原地。 “爷,臣妾身子不爽利,知道爷体恤臣妾,可到底于理不合,府里头子嗣还是少了些,不如爷去乌雅妹妹那里?前几日额娘还问起乌雅妹妹了呢。”松格里的面上挂着一丝感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贤惠。 在四爷看来,都跟画出来的表情一样,真实性几乎为零,可他也不准备拂了福晋的意思,让她好好消化下今晚的话也好。 “既然福晋坚持,爷外院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爷。”松格里缓缓蹲下去,即便四爷侧面表达了不去别人那里的意思,她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丝毫变化。 四爷身子顿了一下,大跨步离开了正院。 接下来的日子里,本来四爷以为福晋很快就会想明白,也耐着性子,不管她推自己去别人那里,还是借弘晖说事,不愿意侍寝,他都顺着福晋的意思,没半分勉强。 武氏请封的折子,康熙很快就批了下来,武氏带着二格格和小阿哥也很快搬到了世安苑里面。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乐意,又或者内心嫉恨,总归面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所以后院里也还算是平静。 等到过完了清明,福晋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四爷就有些不耐了。 到底是硬着性子留在了正院里,于床榻间气氛正酣的时候,他忍不住细细咬着松格里的耳朵逼问: “你到底要气多久?爷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福晋是这么小气的性子!” 松格里狠狠咬住自己的唇,喘-息着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段时日四爷对她越好,她确实忍不住会想起上辈子的遭遇。 或无辜或清纯或清心寡欲的那几个女人,轮着翻儿的在她梦里出现,她的弘晖还那么小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沉眠底下,四爷连那个福惠都给了封号,偏偏自己唯一的嫡子什么封号都没有。 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恨就更深几分,心也随之更冷硬。 明年,钮祜禄氏就要入府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让她也好好体会一下,生不如死是什么感受! 眼看着福晋被他的动作逼出了眼泪,也不肯出声儿,只是花瓣儿一样的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四爷内心叹息了一声,心头恨恨的亲了上去,动作更加恶狠狠起来。 ******** 因为松格里的非合作不抵抗原则,四爷感觉无论他怎么做,都好像无从下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撒开手去。 于是,后院的女眷们发现,四爷又开始流连在正院里,除了心头嫉妒,谁也没什么办法。 这碰上鸡蛋跟石头争宠,谁还能不开眼的往上撞不成?再蠢的鸡蛋也没有那么干的。 对松格里来说,三十九年的夏天每分每秒都煎熬的很,万岁爷这次巡幸塞外,没有带四爷。 太子留下来监国,诚郡王和四爷都被留下来帮着太子做事情。 松格里面对四爷愈发好的态度和无度的索求,只感觉困扰,再没有曾经的波动,所以她的态度更加敷衍,可却屡屡在床榻间被四爷逼的死去活来。 越是这样,她做噩梦的次数就越多,反而是四爷在这里的时候,劳累过了,没那么多梦。 可到了最后,竟是四爷在的时候,也会被噩梦惊醒,这让四爷觉得不对劲起来。 不管四爷如何询问,松格里就是什么都不肯说,他还没来得及探寻一二,朝堂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刚从内蒙回来的万岁爷,在大朝之上,因为一件小事儿,大肆训斥了太子一番,震惊了朝野。 向来受宠的太子被严厉训斥,还被责令禁足宫内反省,这……也许是有什么变故的信号?众人都思绪万千,却谁都不敢说什么。 “太子殿下息怒,若是被万岁爷听到了,怕又是事儿啊!”四爷来毓庆宫的时候,太子爷身边的大太监赵宝银正跪在地上苦苦劝着。 “滚!都滚!孤用不着你假模假样的在这里废话!”二十六岁的太子,还没有以后的暴戾,看起来仍然是一副清雅隽秀的样子。 可康熙在朝堂上说的话太重了些,让这位一直顺风顺水的太子爷实在是下不来台,这会子只能摔摔打打出出气。 “二哥。”四爷脚步一停,避开了崩碎过来的茶盏碴子,严肃的叫了一句。 “你来干什么?怎么?在朝上还没看够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