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他觉得脸疼,松格里还觉得没打够呢,听到这话,只送给他一个带着凄凉之色的苦笑。 “爷怕是忘了为何要让宋妹妹和李妹妹管家了,臣妾管事上面着实欠几分章法,还请爷赎罪,臣妾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想收回管家权就收回管家权,想送回来就送回来,脸呢?打肿了就不要了吗? 她有嫁妆,正院儿又守的严密,这个男人那么重规矩,绝对不敢软禁她或者把她放到冷院里,若真是二十年后,她还忌惮几分,现在……她只能呵呵了。 “外面传爷宠妾灭妻,你倒是一点都不怕丢脸?”四爷皱紧英挺的眉头,脸色愈发黑了,向来带着寒冰之色的双眸罕见的快喷出火来。 自从被康熙训斥过喜怒不定后,按上辈子算三十好几的四爷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身上冷气愈发严重起来。 说实话,就算他现在有三十多岁的阅历,可是没资本,粘杆处也才刚有个想法,还没开始筹办,他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是他怀胎七月的正室!若是让宫里知道传闻,谁都好不了! 松格里低着头沉默不语,像是伤心到了极点说不出话来,身子都有几分不稳,常嬷嬷赶紧过来扶着她。 “乌拉那拉氏,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管家!”四爷如寒星般的黑瞳,闪着危险气息,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上隐忍不发的怒火,像极了草原上将要扑向猎物的雄狮,充满危险性,分分钟就能把人撕碎。 松格里还有空走神,这个感觉还是挺熟悉的,若是四爷也从上辈子回来了,那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呢?肯定不是从皇帝时期回来的,那个时候四爷身上的气势已经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现在却没让她感受到那般深沉如海的压力。 “回爷的话,您是最重规矩的人,所以臣妾也顶顶重规矩这一条,若是臣妾管家,现在精力不济,少不得就得有很多人遭罪,还可能有人鸡飞狗跳的哭闹着求情,爷看……”松格里为难的看着四爷,眼神中是深深的不安和惶恐。 那个小太监早就被李福海关在了柴房里,饿都要饿死了,要不是不知道根儿,估计连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能交代咯,某些人是一定要收拾的。 四爷终究还是看到了福晋的“惶恐”,却气跟得了哮喘一样,深深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他毕竟不是十六七岁了,完全能听得懂福晋的意思。 若是她管家,自己就不能插手,不管福晋做什么,他都只能支持,因为福晋是按着他重规矩这一条来的,想到李氏梨花带雨的不依不饶和宋氏默默垂泪的温婉模样,四爷头疼之余愈发觉着这个女人面目可憎,即使看起来好像漂亮了不少,也还是那么讨厌! 不,比原来更讨厌! “爷一会派人把账本给你送回来!”四爷冷冰冰的甩下这句话就大跨步走了,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苦逼到极点的苏培盛刚把气儿喘匀和了,又内牛满面的拼命去追赶自家爷,他也算是追随了四爷十几年了,怎么就一直都赶不上四爷的脚步呢,永远都在追追追的路上,还有比他更苦逼的皇子府大太监么? 第8章 论打脸深度 等四爷走了,常嬷嬷和凝画并着李福海才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扎着手不知所措,感觉跟做梦一样。 “主子,爷就这么把管家权还回来了?”李福海是最傻眼的一个,前几天李格格那边的长乐还幸灾乐祸的嘲笑自己呢,现在就可以翻盘了?他以为怎么不得憋屈几个月等小主子满月了呢…… “凝画你快掐我一下,四爷刚刚被咱们主子……气走了?”常嬷嬷有些不可置信,感觉脚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样。 自家主子成为四福晋三年多的时间了,哪回不是四爷神色冰冷离开,自家主子惶恐垂泪,所以说要叫常嬷嬷说,主子那个梦……做得好! “行了,等一会儿账本送回来,还有更多好戏可以看呢,李福海,去拿银子请行刑的太监吃顿好的,明儿个可得一把子力气呢。”松格里做在软榻上摸着大肚子,唇角勾着肆意的坏笑,眼神中的冷意被嘲讽和期待冲淡了几分。 四爷在回去外书房的路上,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服,尤其是脸上,火辣辣的烧,这个年代的他,并不知道有种抓心挠肺叫做脸被打肿。 要不是三十几岁的灵魂控制着他,就十几岁的本能来说,他觉得不远处那颗树都在嘲笑他。 狠狠踹了那颗树一脚,不多粗的树被他一脚就踹断了,这才勉强消了几分气。 “苏培盛,你去把李氏和宋氏那儿的账本收回来,给福晋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