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埋头吻了下去。 —————— 江家的下人帮着收拾,晓晴清点下人时,发现少了一人。她仔细一查点,发现是晓书。 她知道晓书今日服侍的地方,起步寻了过去。 晓书正蹲在一个案几旁,使劲瞧着一个盆栽。 晓晴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脑袋:“干嘛呢?不知道那边在清点人数了?” 晓书揉了揉头,拉着晓晴蹲下:“姐姐,我记得你告诉过我小姐跟这贺家的小姐有恩怨对吧?” 晓晴点头:“怎么了?她今日欺你了?” 晓书摇头:“没有,今日除了萧家的人,没人知道我们是江府的下人。” 晓晴拉着她起身:“快走了,老爷和夫人都等着呢。” 晓书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猫腻,便告诉了晓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今日,就是小姐骑马的时候,贺小姐发了脾气,将杯盏全部打碎了。方才因为临时出的事情,导致茶会提前结束了。你知道贺小姐做了什么吗?” 晓晴只当她神神叨叨,笑道:“怎么了?” 晓书指了指那个盆栽,道:“她将一杯茶,还有一整壶热水全倒进这个盆栽里了。” 用来浇花吗?当然不可能,那是热水。 晓晴一听,皱起眉:“为何?” 晓书:“对啊!没有道理啊。” 晓晴蹙起眉,细细打量着那盆栽,凑近闻了闻。江家的仆从,皆是从小闻着各种茶香长大的,嗅觉都比一般人要灵敏一些。 一靠近,细细一闻,确实闻到了几丝有别于花香和泥土的味道。 晓书小声道:“我怀疑那水有问题。” 晓书又蹲下,小声道:“可我看着盆栽许久,它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晓晴凝眸一想,轻声道:“趁现在没人,你将这盆栽搬去江府的马车上。” 晓书赶紧点头:“是。” 江元依和萧拓先后从凉亭出钻了出来。 江氏一见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责怪道:“你去哪儿了?” 江元依指了指一旁的马厩:“女儿去一旁喂马了。” 江氏拉着江元依往回走,嘱咐道:“以后骑马小心些,你看看今天那人摔得多惨啊,听说啊,脸全烂了……” 江元依点头:“女儿知道。” 江元依坐上马车,就见她的车里摆了一个盆栽,枝叶繁茂。 马车内弥漫着一股很淡很淡,若有似无的香味。 江元依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她正想问,就见晓晴撩开车帘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小姐,今日茶会临时结束,贺蕙兰走前,将水倒入了这盆栽中。” 江元依猛地抬眸看向晓晴:“贺蕙兰?” 晓晴点头:“是晓书亲眼所见。” 江元依又凑近了些,仔细闻了闻。 那味道像是茉莉的味道,但比起茉莉清雅的香味,多了几分辛辣。只不过因为剂量很少,难以闻出。 前世,江元依嫁到楚府,楚桓安排了一个贴身婢女名叫皖溪照顾她。 皖溪为人细致,每次别院送来的食物总是她先尝,尝了再让江元依吃。 某次,贺蕙兰派人送来了一碗乌骨鸡汤,皖溪闻了闻,那股味道虽然淡,但是和鸡汤的香味有些格格不入。 皖溪和江元依皆是嗅觉灵敏的,一下便闻了出来。 皖溪让人从后院抓来一只鸡,喂了进去,鸡活蹦乱跳七天,却在七日之后,忽然全身腐烂而死。 率先腐烂的地方,是头部。 江元依一把攥住晓晴的手:“晓书可触碰到这沾毒的水了?” 晓晴有些讶异,不知江元依从何断定这定是被人下毒了,但凭借着对江元依的信任,她说道:“晓书没有碰到,小姐放心。” 江元依这才放下心来,她垂眸掩去眸中的冷意,淡淡道:“搬到我院里去,注意小心,别碰到,碰到之后,一定要净手。” 晓晴看江元依肃穆的神情,点头答应,转身出了马车。 江元依垂头看着那生机勃勃的盆栽,抬手扯下一片叶子。 这茶……是送给我吗? 贺蕙兰。 ——- 自那日茶会过后,江元依便在这京城彻底出名了。京城中人人皆知,江家有一个美得像仙女似的姑娘,射得一手好箭,骑马时英姿飒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