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身上提取到的毛发组织,经过检验,与你的dna符合一致。” 胡利民身形一滞,脸色惨白,所有的侥幸都在如山铁证下土崩瓦解,最终涕泪横流,痛哭失声。 郁离毫无同情心地敲了敲桌面,再次催问:“关于半妖的事你从哪儿知道的?” 胡利民没有回应,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郁离却也不急,淡声说:“如果周兰知道与她合租了半年的人,其实是个男人,还是自高中时就暗恋她的同桌,甚至为她杀了四个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胡利民抬头,怒目而视。 郁离轻扯嘴角:“应该会觉得很恐惧、很恶心,你会是她一生的噩梦。” “嘭——” 胡利民戴着手铐的双手重重砸向桌面,跳起来就想扑向郁离,却被刘天常压回椅子上。 而郁离始终噙着嘲讽的笑,像对待垃圾般看着他。 胡利民喉结滚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浑浊的眼珠几乎脱框而出,可对上郁离那双黑如极夜的瞳眸,看清眸中映照出的狰狞面孔,他竟有种灵魂被穿刺的错觉,那些腐败腥臭的肮脏阴暗尽数曝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良久,他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几乎是用尽全力说道:“是有人教我的。” 郁离微微眯眼:“谁?” “不知道,他通过qq——” 话音未落,胡利民突然全身抽搐,七孔溢血。 “胡利民!” 刘天常只愣了一瞬,就见胡利民撑在桌上的双手寸寸腐烂,露出森森白骨,他心中一紧,当即扶住胡利民的头部,试图掰开对方的嘴以防其自我伤害,却见胡利民吐出块东西,正是被咬断的半截舌头。 不过转瞬间,胡利民已经气息奄奄,彻底晕厥。 “他被下了咒,幕后之人估计已经察觉了。”如此诡异的场景似乎并未让郁离生出半点波动,他神情漠然,只是眼色比平时更为黯沉。 “我马上去查!”刘天常将胡利民交给随后进来的同事,他已经顾不上这只蜥蜴的死活了,一心只想找到制造罪恶的源头。 不论如何,胡利民总归提供了一点线索,只是幕后之人敢使用qq作为联系工具,很可能是名黑客高手,加之已过了半年多,网上的痕迹估计早就被清除干净了。 刘天常不敢抱太大期望,但只要有一分可能,他也必须查。 然而结果令人意外,妖管局向企鹅公司发函,要求恢复数据后,竟真的找到了当时的聊天记录,并且确认了一个ip地址,还是固定ip…… 说好的黑客呢? 由于过程出于意料的顺利,以至大家都对调查结果没有信心,这就好似两名差生考完试对答案,发现有道难题双方都选c后,本能地不敢相信c是正确的。 如此,刘天常在向郁离汇报结果时,陪同在侧的谢翡忍不住怀疑:“不会有诈吧,是不是那个人设下圈套故意带偏你们追查的方向?” “我怀疑可能是挑衅。”刘天常神色凝重,对于这位隐藏在幕后的敌人更多了几分不安,“历来高智商罪犯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喜欢留下容易让人忽略的线索,借此玩弄追查者的情绪,从而获取猫捉老鼠般的精神快感。” 唯有郁离深感不满,认为大家的恐惧心理越盛,就越说明对他缺乏足够的信心,怀疑他carry全场的能力,于是冷着脸说:“呵,我看就是个蠢货罢了。” 可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暗暗提高了警惕,将对方从三五线的位置升至二线咖位——只比他低一级。 尽管疑虑重重,他们还是得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妖管局根据ip地址找到了位于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附近的某家网吧,要求网管提供当时的监控,他们运气不错,网吧仍保留着近一年的监控记录。 办案人员带着大量监控视频回到局里,所有人都被动员起来,就连市公安局的同事们也来帮忙。 为此,谢翡还特意叫来了眼力极好且过目不忘的陆胜男。 而陆胜男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对方是个中年男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