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想起来了:“你说那个病秧子啊!” “对,是他,我记得你以前提起过,许刃开始创业的时候,有人帮过他。”程池急切地问:“那个人是谁?是林简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许刃可没跟我说过这些事,不过我可以查,我公司跟他公司有合作,查起来不难。” “麻烦你了。” “说的什么话,先挂了,我这就去帮你问问,有结果了打给你。” “谢谢。” - 晚上,许刃开车过来接程池,车门推开,他撑开一柄黑伞,一路小跑到了教学楼边,程池连忙迎上去,用衣袖擦拭他脸上的雨珠:“这么大的雨,你直接去老宅啊,都说了不用过来接我。” “下雨天不好打车,更何况。”许刃轻笑了一声:“你是我的护身符。” “我爸又不会吃了你。”程池闷闷地说了声,这时候许刃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粗砺的指腹,摩挲到了她的眼角,微微皱了皱眉:“哭过?” 程池在早在卫生间用凉水洗过好几次脸,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她信口胡诌:“上课的时候,几个学生调皮,把我给气着了。” 许刃拿指腹揉了揉她的眼角,挑眉笑道:“问题老师,居然会给问题学生气哭。” 程池嘟起了嘴,作出委屈的表情,然后将脑袋埋进了许刃的胸膛里。 许刃拍了拍她的背:“把那几个学生还在不,帮你收拾他们去。” “行了。”程池笑了笑:“走吧,回家了,迟了老头子又得说。” 许刃撑开黑伞,护着程池走进大雨中,上了车,程池这次没有坐副驾座,而是坐在了后排。 车刚驶出去没多久,杨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程池看了前面开车的许刃一眼,指尖顿了顿,还是接过了电话。 “杨靖。” “程池,我查到了,许刃的公司,跟林简没什么关系,但是他们公司最大的股东,姓杨,叫杨澄月,那就厉害了,她是鹿州最大的财阀杨氏集团的继承人,而且还是林简的妈。” 程池的心,宛如从高空中被抛掷向无底的深渊。 杨靖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楚了,她望向后视镜,凝视着他那双深邃,平静,碧波无澜的眼眸。 果然。 果然是这样。 他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他想要的,追逐半生的名与利。 好一个,远大前程! 程池缓缓闭上了眼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咽下喉咙里的酸涩。 许刃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喃喃问:“怎么了?” “没事。”程池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瞥了瞥他:“之前拜托杨靖给我查点东西,刚刚有结果了。” 许刃点了点头,她既不说,他也就不问了。 - “你穿的,是我爸爸送给你的那件armani么?”下车的时候,程池问他。 “才看出来?” 程池走过来,理了理他的衣领,目光凝注在他的襟前,喃喃着,不无心疼地说:“瘦了。” 六年前,念大学那阵,是他体格最壮实的时候,穿什么,都能隐隐约约看出肌肉的轮廓,修长挺拔。 “没时间,锻炼少了。” 许刃从车后面取出了礼物,牵起她的手,与她一块儿进屋。 “还带礼物呢?”程池看向了他手上提的口袋。 许刃素来是讲礼的人。 “见岳丈,怎么敢两手空空。” 程池好奇地问:“买的什么?” “朋友从川西弄回来的虫草。” “我爸身体好着呢。”程池说:“你留着自己……” 她话没说完,就顿住了,恰是这时候,程正年从楼上下来,居高临下地瞥了许刃一眼,面无表情问了声:“来了?” “程叔叔好。”许刃将礼物给了陶婶,跟程正年微微屈身,鞠了个躬。 程正年走下来,坐在了沙发上,吩咐陶婶:“上次我带回来的西洋参,你给许刃泡了水,端过来。” “是,老爷。”陶婶将礼物放好,便去橱柜里拿西洋参泡水。 程正年回头望了俩人一眼,道:“站在门口做什么,过来坐。” 程池推了许刃一把,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与程正年面对面。 程正年将烟斗往烟缸里磕了磕,漫不经心地问道:“公司最近怎么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