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接过话茬:“那可不是!” - 许刃去见白思思的那一天,天气依旧阴郁,正如程池被欺负那日一样,黑云压顶,死气沉沉。 鹿州火车站前。 “两万块。”许刃将一个帆布口袋递给白思思:“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不多,等以后有了,我再补给你。” 白思思没有跟他客气,接过了口袋,说:“我打算去上海,先治病,然后找个干净的工作。” “嗯。” “其实你不必给我钱。”白思思与他朝着候车厅走去:“我欠你一个人情,应当帮你。” 许刃面无表情,眸色深沉:“这种事,于你而言,终究是不好的。” 白思思看着他,良久,喃喃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很矛盾,有时候好像心很硬,又狠,睚眦必报似的,第一次你找我,说要搞那男的,那种可怕的眼神,让我觉得,惹了你,一定是他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但是现在,我发现其实你是很好的,你的心没有那么冷。” 许刃沉着脸没有说话。 进站的时候,白思思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你说事成之后会告诉我原因,现在能说了吗?毕竟我是不愿意没有缘由地…做这一桩亏心的事。” 许刃说:“他打过我。” “只是这样?” “他想伤害我的女人。” “是这个原因了。”白思思突然笑了。 他这样一无所有的男人,只会为深爱之人,跋涉刀山火海。 她拎着行李包转身离开,许刃突然又叫住了她。 白思思回身,他顿了顿,说:“你不必觉得亏心,这件事是我造的孽,我来担。” 白思思微微仰头,看了看顶上的白灯,嘴角微微扬了扬,她说:“突然好羡慕她呀。” - 程厉铭因为那一次烫坏了许刃的手臂被程池狠狠地冷落了好几个月,生日之后关系才稍稍回暖些许,但是最近,大有死灰复燃之势。 虽然不敢再做什么,不过明里暗里,程厉铭对许刃威胁警告了很多次,让他与程池保持距离,其中也不乏夹枪带棒地贬损和侮辱。 许刃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死样子,不反驳,也不讨好。 程厉铭对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因着程池和程正年的缘故,不好对他做什么。 最后的两个月,全班同学的神经都已经绷紧了,就连平日里闹腾得最厉害的杨靖,因为老爸的压力,都端起了书本,开始装模作样地学习了起来。 白悠更是临时抱佛脚,啃起了课本,不管怎么样,高中生涯只剩最后两个月,最终的那一战,虽然明知可能会落败,但也还是想尽全力一试。 包括程池。 看着许刃每日里房间的灯都是到后半夜才会熄灭,她的心里头。莫名开始隐隐出现一些焦虑的情绪。 虽然她从来是独树一帜标新立异,然而当所有人,包括身边一同玩耍的伙伴,都开始为着同一个目标而放手一搏的时候,全所未有的孤独感便漫了上来。 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是专心致志,连陪她玩个三国杀的人都没有,程池便无法再保持之前那样良好的心态和无所谓的态度。 她既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大家都在溯流而上,只有她一个人停留在原地,甚至随波逐流,越飘越远的感觉。 当程池抱着一沓崭新的习题册和课本,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