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 第二天,泰祥博见到蒋缨霍时,脸上那表情真是一言难尽。然而蒋缨霍倒是一点变化也无的,依旧镇定自若地读书写字。就是下了课后,喜欢跑到泰祥博桌旁对着他“嘿嘿”怪笑两声。 当熬过了最开始那段羞耻尴尬的时期,泰祥博终于再次淡定了起来。 而他与蒋缨霍倒也因此慢慢熟识了起来,两人的交情也越来越好了。 这天放了学后,泰祥博对蒋缨霍关心地问到:“你今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儿不舒服吗?” 蒋缨霍摇摇头说:“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哦?可愿说来听听?”泰祥博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等着蒋缨霍一起回家。 两人拿好书包后,一起出了学堂。 “昨日放学后,我爹在路上把我拦住,要我去求爷爷,让他和那女人回家。”蒋缨霍边走边踢着路上的石子。 泰祥博也知道蒋家的那些事情,可他不好说朋友爹的坏话,只能叹口气,拍了拍蒋缨霍的肩膀。 “我怎么可能去帮他,就没同意,结果他抬手就要打我,正好我娘出来迎我,然后就冲过来把他推倒了。”蒋缨霍眉头紧皱着说到,“后来,他就要打我娘,哼,当我们还是以前那样在乎他的什么鬼名声吗?我当即就扯开喉咙喊了起来,果然他被吓了一跳后,转头跑掉了,切!” 蒋缨霍虽然没说他父亲蒋柏振一句坏话,但那鄙视之情溢于言表。也难怪,若不是那蒋柏振,蒋缨霍与他母亲何至于过现在这种日子。 泰祥博想了会说到:“你做得很对,不可因为爱惜面子去吃那些无谓的拳脚。你又不好反抗他,叫嚷开,把他吓跑是最好的。只是以后若他再拦你,周围又没什么人的话,不妨哄他几句。等回去了再告诉你爷爷,他身份摆在那里,教训你爹那是天经地义,可比你自己硬抗着强多了。” “嘿,看不出来,你这小书生也蛮狡诈啊!哈哈哈!”蒋缨霍被朋友的宽慰逗笑了,忍不住拍了拍泰祥博的脑袋。 “什么狡诈啊,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白念书了,真是个笨蛋!”泰祥博一拨楞脑袋,把那碍事的爪子甩开,朝前跑了两步,对着蒋缨霍扮了个鬼脸,跑回家去了。 只是泰祥博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老师在讲到建安七子时,蒋缨霍又送给他两句诗。而且,大概是因为已经在泰祥博面前暴露了真我,这次给的两句歪诗格外的露骨可怕。 泰祥博看着手里的纸条,虽然心知不能学,可不知为何心中却牢牢记住了“恐龙王软语话阴阳,陈林中徐徐干刘祯。” 晚上,已经被蒋缨霍洗脑了的泰祥博抱着脑袋在床上翻滚了一会,终于没忍住大吼一声:“交友不慎啊!!!” 而同一时间里,高二狗一行人也安全到达了宝通禅寺。 孟岚重一见到高二狗等人,就高兴地冲了过来。然后麻利地接过包袱,翻出了那些肉干糟鱼,胡乱擦了两下手,就掏出来一阵猛吃。 高二狗见到孟岚重时,也吃了一惊。他才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面前的野小子就仿佛脱胎换骨了般,虽然人是瘦了点,可那一举一动间蕴藏地速度和力量,让他不得不叹一句,这有没有天赋真是不太一样啊。 自从学了大师教的那套棍法后,高二狗每日勤学苦练,虽然他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可如今和孟岚重一比,就实在差得太远了些。 等把东西和信都交给了孟岚重后,高二狗不得不出言提醒道:“孟兄弟,你是不是也给你姐写个回信,我们也好顺路给你带回去。” “唔唔,对对对,”孟岚重把嘴里的美味吞下去后,赶紧找来纸笔给他姐写回信。 因为本来想着他姐能把他接回去的,不过这次一看二狗哥的架势,孟岚重也知道没戏了。于是就把自己的情况怎么悲惨怎么写,胡说八道了一大堆后,又叮嘱他姐一定要把过年的新衣服给他做好,切不可因为他不在,就把衣服给省了。 于是当孟岚琥谢过了风尘仆仆回来的高二狗一行人后,就看到了这么封不省心的回信。m.zZwtwx.cOM